青年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慵懒带有鼻音。“不是去见克罗蒂雅,而是去研究室。石板的异动已经让我的能力觉醒,我害怕他会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他顿了顿,睁开眼睛,爬上威兹曼的腿,松散的像只猫咪。威兹曼好笑的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担心石板的能量过于巨大,你会……受伤。”感受着头上的温暖,青年耳尖泛红,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我在至少…”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威兹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充满喜悦。“阿朗,我很开心。”
“所以说不是因为你啦。”他猛地撑起身子,面色红润结巴道。
“嗯嗯,我知道。”威兹曼接过他的话,“不过姐姐看到这样的你,一定很吃惊。”
青年沉默片刻,声音迟疑。“我也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唉?!”
“这种模样只是因为力量饱和,导致的完全体。”他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张开手臂。威兹曼拿起一旁的衣服,无奈的伺候着,随口问道。“力量饱和?那若是你的力量全部耗尽如何?”
他漆黑的眸里一闪,闭上眼睛,无所谓道。“大概……会死吧。”
威兹曼手下一顿,“所以,你应该远离石板……”
“可是……”
“阿朗。”他在青年面前单膝跪下,面目正色,却带着圆润的弧度。“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答应你,会在实验的过程中好好保护自己。”
“可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换位思考。”
“正如你不希望我会有事一样。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而牵强。”
“我……”他张嘴为自己辩解,却被威兹曼打断。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阿朗。”
“我们约好了,实验结束后,一起去日本。”威兹曼抓住他的手,贴近脸颊,目光软和。“所以,我们两个,都不能有事。”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气氛凝滞,威兹曼在等待阿朗的回答,而阿朗却在思考中挣扎。
曾经的他,一定会不假思索立刻答应威兹曼的要求。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实验的结束,紧接着他们两个人最多加上克罗蒂雅,他们三人去日本度过接下来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给予威兹曼承诺。他记起来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威兹曼所在的别墅旁。那是石板对他的呼唤,就好似中国传说中的蛊毒,子母蛊的存在。
传说子母蛊,若是母蛊死亡,则子蛊也会死亡。母蛊的任何异动,将会唤醒子蛊体内的欲。望。
他是石板所产生的意识,石板的任何异动都会影响到他。而他,也不能离石板距离过远。
他不知道,德累斯顿石板会让他这种物质,存在多久。他好怕,梦醒之时,一切化为云烟,笑话一场。
“阿朗?”
青年回过神,点点头,轻声许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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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给我看些什么?”国常路大觉扯了扯紧勒的军装,头发凌乱,眼睛下面泛着青色。原本因实验即将结束而感到喜悦的威兹曼,收敛情绪,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国常路大觉精神仿佛在一瞬间颓废许多,甚至嗓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他眉头紧皱。“现在世界战争已全面打响,而我方和德方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接着他笑出声。“不过不用担心,前线的战争不会影响到你们这些科研人员的研究。倒是苦了我。”
“呐,威兹曼。你不准备安慰我一下吗?”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威兹曼一脸尴尬,随后咳嗽一声。“咳咳,我在开玩笑,话说你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是啊。”威兹曼恢复了笑脸,招呼助手将准备好的实验道具拿上来,摆好。一手拉着国常路大觉的袖子,带他看实验的结果。“军队离最近的事情很忙,我也知道。只是,我们的实验大概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将数据整理完毕后,即可上交。”
“今天喊你来的原因是将实验的结果在给你演示一遍。毕竟你可是我们的监督人不是?”
“你现在还记得我是别国派来的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