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上哪儿去找霍休。”若霍休真是这场杀局的幕后黑手,那他也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搂的总瓢把子。一百零八楼,他躲在那一楼呢?
早就说过一百遍,陆小凤是个聪明人,“严立德前几日烧了珠光宝气阁后山的一座无名小楼,这座小楼曾是霍休的产业。恐怕当时严立德就知道霍休是凶手了吧,他们本有渊源,不知为何严立德没有下死手。但不妨碍我推测霍休的行事风格,他一定还在山西,青衣楼如此势力庞大,霍休不是个低调的人,而山西最有名的楼阁是……”
“永济楼。”陆小凤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道。
“我去找他。”陆小凤兴奋道,他将解开最后一层面纱,窥探真相。
“我也去吧。”花满楼不等陆小凤劝阻,再道:“若霍休真是凶手,那飞燕定是在他手上罹难,总要将恶人绳之以法,才能告慰飞燕在天之灵。”
这样的理由,陆小凤没办法阻止,只能结伴同行。
拥挤楼就在太原,甚至离珠光宝气阁也很近,陆小凤和花满楼不过半天时间就赶到了,陆小凤猜测在四位托孤大臣曾经关系还好的时候,他们这样选址,一定曾想守望相助。
永济楼在一座山上,陆小凤和花满楼上山的时候,山上没有游玩的客人,山脚下的农家告诉陆小凤这山的主人回来了,封山游玩,命所有人都不准上去。山是别人的山,封也只封三天,理所应当又无关大雅的事情,众人也就从善如流,只当放假。
陆小凤向农人打听完,回头问花满楼:“你说,这山上可有什么等着我?”
“山花烂漫,满树芳菲。”花满楼笑道。
“哈哈哈,自然是,再多的魑魅魍魉也挡不住这漫山遍野的花香。”陆小凤哈哈大笑,幕后之人显然猜到他要来了,可难道因为如此,他就怕了吗?
整片山空无人烟,入得永济楼,只见大门虚掩,陆小凤直接推开了,不惧任何陷阱。花满楼虽看不见,可他对陆小凤绝对信任,没有质疑他的任何判断,直接跟着走进来了。
走了一会儿,陆小凤停下了,花满楼问:“怎么停下来?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是我们前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停字,所以我停下了,刚刚在门口虚掩的门上有个大大的推字。”
“所以,写什么你就照做,陆小凤你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啊。”花满楼调侃道,正常人来闯龙潭虎穴,不是该谨慎小心吗?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暗箭噼里啪啦射过三轮,恰巧他们站着不动的地方没有箭支,然后那个写停的牌子倒了下去,左转的牌子立了起来。
陆小凤指着那牌子道:“所以我是大大的聪明人啊,走……”
陆小凤像个傻子一样主人家让停就停,让走就走,让左转绝不右转,让前进绝不倒退,走到一间密室中,石门轰然落下,两人也是好不惊慌,安静待着。在这密室中还有一道门,门一打开,里面散发这亮眼的金光,入目全是金银珠宝,玉石玛瑙。
“花满楼,咱们面前是一间放着金银珠宝的密室,嗯,还有一张石桌,上面有两个杯子,杯子里是……酒,至少是二十年的玉泉酒。暴殄天物啊,玉泉酒当即开封当即喝,这放了这么久不知跑了多少酒味儿!”陆小凤跌足长叹,至于那屋子金银珠宝在他们二人眼里就和这石桌一样平常,很有可能在陆小凤看来,还不如他的玉泉美酒呢。花满楼出身花家,眼睛又看不见,如何会被这些虚假金银所迷惑,至于陆小凤这个想吃肉还嫌刷锅麻烦的穷光蛋,这辈子更是没发财命。
“咦,这碗底有个喝字,花满楼,咱们喝不喝?”
花满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直接端起酒盏干了,陆小凤随后,然后两人就倒在了地上。
陆小凤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花满楼就躺在自己身边,叫醒花满楼之后陆小凤才有心思和早就坐在那里的霍休说话。
“霍休,真的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呢?”霍休换下平日里的锦袍,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盘腿坐在老旧的草席上,像个老乞丐喝着浑浊的劣酒,别问这么远的距离陆小凤是怎么判定那是劣酒的,这是酒鬼的独门秘籍。
“你就是上官瑾?”陆小凤问道。
“是啊,多少年没人叫我这个名字啦。严立本号称吃人不吐骨头,最会经商做生意,他哪儿比得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