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有什么为难的,我能做什么?”夏皇后以为钱则羽要讲条件,至少说一些类似“苟富贵,勿相忘”的诺言,这都不是问题,夏皇后想孩子都快想疯了。
“我做这些都瞒着我家那位呢,你知道的,他就是文人脾气,若知道我插手帝后内帷,肯定不高兴。所以,你能帮我保密吗?这些事情,说出去也不光明正大,我怕旁人说他凭借裙带关系上位,他年轻登高位,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十分注意风评,我不想给他抹黑。”钱则羽扭捏道,这话说的,好像和皇后说几句知心话是污点一样。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放心,你为我筹谋,我岂能辜负你,保证守口如瓶。”夏皇后拍胸脯保证道。
“多谢娘娘。”钱则羽低头拜谢,马上被夏皇后扶起,接着道:“娘娘,这夫妻相处光靠说的还不行,我也没办法一直待在宫内,我有一人举荐给您,请您千万像信任我一样信任她!”
“叫进来吧。”夏皇后颔首。
钱则羽把严立德给他准备的人叫了进来,“贫道虚月见过皇后娘娘。”
来人头戴玉冠,手执拂尘,一袭白衣,外罩浅灰色纱袍,隐约可见衣摆上飞鹤祥云,一派仙人之姿。夏皇后心中一激,难道要做法?这可不成,僧道做法求子,太容易引巫蛊上去,世上因这种罪名被废的皇后不知几凡,最出名的就是汉武帝的陈皇后。夏皇后入宫之后熟读经史,这样的道理如何不知,只能诧异得望着钱则羽。
钱则羽笑道:“娘娘,你仔细看,记住虚月的模样。”
夏皇后这才注意道虚月长得十分漂亮,柳眉杏眼樱桃口,肌肤白皙如玉,隐约带着香风,只是她刚进来的时候板着脸,一身缥缈高洁之气,让人忘了关注她的相貌。
“娘娘记住了,就请给方便,让虚月换装。”钱则羽又道。
夏皇后自然无不可的,钱则羽点头让带着包袱的丫鬟进去伺候虚月。
夏皇后和钱则羽继续品茶说话,不一会儿,人又进来了。
“小女子虚月,见过皇后娘娘。”
夏皇后猛然站起来,惊得茶盏都打翻了。颤着声音问道:“你是虚月?”
不外乎夏皇后不敢相信,此时的虚月一身大红衣衫,宽袖、紧腰、大下摆,走进来的时候腰肢细软摇曳生姿,说话声音也是柔媚入骨,还有这发型头饰,这妆容,无一处不美艳,配合着虚月行礼时,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皓腕,低头时的白嫩脖颈,还有这娇滴滴的语调,活脱脱一个尤物。这样都美人说是陛下的宠妃都不为过,哪里看得出刚才那圣洁的模样。
夏皇后看向身边女官,这位女官刚刚跟着过去看虚月换装,轻轻对夏皇后点头,证明的确是同一个人。
“娘娘现在可明白衣着妆容的重要性。”钱则羽问道。
“知道,知道,太吓人了!”夏皇后坐下,捂着胸口道,这两种风格的冲突太大,夏皇后没有合适的词形容,只能说“吓人”。
“衣着妆容只是表面的,内在性情才是关键。”钱则羽给虚月一个眼神,虚月马上收起娇滴滴的表情,神色一凛,脊背挺直高昂头颅,双目大睁,不说一句话,就从一个宠妃变成了一国皇后。气势凛然不可侵犯,刚刚这身娇媚俗艳的衣裳,也成了大气尊贵的一片红。
“好,好,果然让人大开眼界!”夏皇后抚掌赞叹,拉着钱则羽的手道:“好阿羽,这个人就给我吧。”
“原本就是献给娘娘的,只是今日我可只引见的是道姑虚月,其他人我是一概不认的。”钱则羽笑道。
“放心,放心,绝不会让你们夫妻失和。”夏皇后也清楚文人脾气,若真让严立德知道他媳妇儿背着她插手后宫,严立德还不炸了,夏皇后本能的知道这个这个虚月经历复杂,不然不能驾驭这般千变万化的形象,但为了得宠与陛下,为了生孩子,她不怕!
钱则羽完成任务顺利告辞,回家就追问,“这个虚月没问题吧?你拿得住吗?我看她相貌绝色,又那么有手段。在宫中近水楼台先得月,若她成了陛下妃嫔可怎么办?”
“放心,我敢送进去,还是借你的手,怎么敢出问题。”严立德安抚道。若非皇后娘家不好控制,别人送进去又不容易得皇后信任,严立德绝不愿钱则羽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