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张启山却以为她是在故意推脱。
“不会，姑娘如今在我府上，自然是要让姑娘满意的……”
老六顿时感动了一下，想不到张启山面上冷冷的，心肠竟然这么温暖！
“不过，若是姑娘不喜欢被人跟着……”
老六忙摇手：“不会不会，多谢佛爷。”她有些小激动地朝着张启山笑了笑，便退出了房间。
书房里，以为老六是心虚的张启山凌厉了一双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副官，这几日派人牢牢盯紧了那位六小姐的行踪，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即禀报上来！”
副官接了电话，一脸蒙蔽，随即严肃了脸色，难道佛爷发现了什么疑点不成？
当即，副官去亲兵内亲自挑选了三名精英。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老六就起了个大早。
大概是时间流不太一样，她昨天晚上下的单，今天一早那些肉就已经到了，而且都被十分均匀地切好插上了竹签，肉也已经用料酒腌制过了。
于是看见消息的老六一个鲤鱼打滚，顶着一头鸟窝迅速起床了。
“香香？”一出房门，老六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香香，端着一盆清水。
“小姐起了？”其实是刚才听到动静过来守着的人。
老六面色变幻：“站多久了？很累吧？”她把人拉进来：“先坐会儿，我洗个脸，待会儿你拿个男装给我换上，咱们出去做生意去，记得，多叫个小厮啊。”她随手将头发盘起来。
郑重以待的小香一脸蒙逼：“做生意？”怎么和她听到的消息不一样？
不是说这位姑娘要有动静了吗？
“对啊，我昨天已经和佛爷请示过了，我想我待在这儿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赚点钱，总是吃你们佛爷的祝你们佛爷的也不太好意思……而且我也没多少存款了，以后离开了这里，还得买房子买车子，不赚点钱不行啊……”
面对着可爱的香香，老六就能随意吐家常了。
一直以为会面对危险的小香：“……”
“那／那咱们……是要做什么生意？”
“烤肉串啊！待会儿先给你尝尝，独门手艺，不外传的。”洗完脸的老六湿着一张脸转头给丫鬟抛了一个媚眼。
小香：“……”
what the fuck！？
☆、8这是串串的天下！
小香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笑脸，将辫子放到背后，跟着老六出了房门，随手点了两个小厮一路跟着，见老六早饭还未用便冲着铺子里去买了一个铁架，搭棚子似的在清冷的街边搭上一个烧烤架子。
此刻两个小厮正在烧炭。
“小香，你去给我买一把刷子和手套来，哦，对了，还有买些辣椒酱来，有粉的更好……酱油和料酒有的话也买一些来。”烤串，一定不能少了变态辣啊……就是这儿不知道有没有黑胡椒五香粉椒盐孜然啊什么的……
想了想，她还是补充了一下，让小香都去找找。
等小香跑走后，她趁着两个小厮不注意，随手取了五十斤肉出来。
等小香带着椒盐喝辣椒粉回来以后，看见的就是两个黑着脸的小厮和坐在一边串肉的老六。
小香：“……”
佛爷刚出门后，听了吩咐一大早赶来的三个精英：“……”
他们已经看了十多分钟的串肉了。
“咦？小姐这肉？”小香问了一句，递上手上买来的调料。“只找到了辣椒粉和椒盐，还是从酒楼的师父那里买的。”
小香一脸薄汗，老六倒了一声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小香：“……”出门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六小姐的东西到底是哪里拿的？
“这肉是我昨天定的，待会儿出来第一个给你们试试。”她笑笑，拿起一把竹签开始烤肉，因为炭火不错，小厮的生活能力也很好，出来的炭一点烟气也没有，而且在这寒冷的天气，倒是更能取暖。
小香站在一边，和那两个小厮望了望，欲言又止。
肉串被切的很薄，烤到半熟的时候，老六开始刷酱料，等到快熟的时候撒上一点孜然，第一把串肉就新鲜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