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在听见那“麒麟竭”三字时,顿时双眸一动,瞳孔锁定着老六,似乎要看透她。
可惜没用。
二爷则是毫不问缘由,老六说什么能救丫头,他便去取。
“好,我吩咐下人准备一番,明日就出发去北平。”二爷火急火燎,却被张启山拦住。
“二爷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北平饭店的拍卖会,并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我们还需拿到请帖,此事我明日与八爷九爷一同商议过后,再做计划。”
二爷虽着急,但张启山这么说,他便也点头:“多谢佛爷相助。”
张启山淡淡一笑:“我们是兄弟,这些事,应该的。”
话落,他又上前抱起老六,在二爷微愣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回府了。”
二爷点点头,张启山便抱着老六扬长而去。
老六瞧着他严肃的面孔,转了转眼珠子,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在神游。
而张启山将人抱进车里后,便一直瞧着她。
终于,还是老六耐不住了。
“你一直瞧我作甚?”她挑眉,一双大眼直白地看向张启山。
滴溜溜的眼珠子也没能把他的目光看回去。
“你怎么会知道麒麟竭?”他沉眉问道。
老六一愣,似有些傻:“为什么会不知道,麒麟竭不就是名贵的中药材嘛,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什么病。”
张启山:“……”似乎不无道理。
可是……难道真是巧合?
“二爷夫人为何突然发病?和你吐血有联系吗?”
老六:“……”这个她就还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她吐血,绝对和张启山有关系。
老六僵着一张脸,露出几抹笑意,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半晌之后缓缓开口:“丫头发病是因为体内沾染了尸气,这个嘛……大概是陈皮的营口里拿来的东西,正好是古墓里的东西所致,至于我吐血……老毛病了,气急攻心而已。”
老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话,张启山一听,眉眼皱得更紧。
“总之,我没有大碍的,佛爷放心好了。”她呲牙咧嘴一笑,靠在车后座的皮沙发上,神深呼了口气。
回到张府,老六随便换了件衣服便匆匆塞进被窝里,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张启山却半夜派人接来城中的老大夫,替老六把脉。
“回佛爷,夫人并无大碍。”老大夫收回手,又加了一句,“夫人的身体十分强健,身子也无暗疾,应当是从小便调理地十分到位,佛爷无须担心。”
他似强调一般,说完这话又肯定地点点头。
张启山:“……”
#想不通#
“好,那就多谢大夫了,慢走。管家,送客。”张启山一抱拳,身后管家送人离开,老大夫走到门口时,才小声一问:“佛爷何时有夫人了?什么时候举办喜事?”
管家脚下一顿:“为何这么说?”
老大夫一脸仙风道骨的模样捋了捋胡子:“刚才我数次称呼那位姑娘为夫人,佛爷却从未反驳一句,反倒是脸上的担忧深色,不减分毫。”
管家:“……”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夫慢走。”他抬手,礼貌送客,让士兵把人原模原样又载了回去。
屋里,张启山望着老六沉睡的脸,也只能在沉默中困惑。
第二日一早,佛爷便召集了八爷、九爷以及二爷在书房中议事,而老六,一觉睡到自然醒,梳洗完毕出门时,正好碰上从书房中出来的三位。
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啊。”
八爷:“……”
九爷:“……”
张启山:“早。”
二爷:“小六早。”
八爷九爷互相而视:“?”
“咕噜咕噜”声从老六肚子里冒出来,管家从楼梯下上来,报告午膳已经备好,老六当即一脸兴奋地朝楼下闻了闻。
“今天吃川菜?”她双眼亮晶晶。
管家:“……六小姐好嗅觉。”
八爷:“我怎么闻不到?”说着,他还特意靠近了楼梯口。
九爷:“……”大约这就是丢脸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