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北:……好,好像被鄙视了。
陆小凤微笑道:“我儿子不太见人,比较害羞。”
陆小黄:“叽叽叽!”
李燕北沉默许久,才看向陆小凤,面露惊恐。
陆小凤见李燕北被噎住,大仇得报,十分愉快,吹着口哨出了酒楼。
八
只听说过认贼作父,没见过认鸡作子的。
李燕北觉得陆小凤失了智,说不定因为老婆跑了,被刺激大发了。
为了防止好友做出什么事来,他只好安排了人密切关注着,随时有什么异状,就都来告诉自己。
大半夜得知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比试,陆小凤也跑进去,还去见了皇帝,李燕北整个人都是懵的,第二日一早顶着黑眼圈出了门,最后终于在一家赌坊找到了当事人。
见陆小凤还揣着他的“儿子”,完好无缺站在赌桌边,李燕北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燕北是大老板,人脉也广,京中响当当的人物,赌坊里不少人认识他,看到他一副头疼烦恼的样子,还走进杜桐轩手下的赌坊来了,都很奇怪,一时也不敢过来与他攀谈。
李燕北很沉得住气,站在一边没有开口,就见陆小凤将鸡崽放到桌上,任由它走来走去,走到“大”,他就押了大。
一边的人都见怪不怪,纷纷跟着押注。
李燕北注意到,陆小凤押注时,双指轻按了桌面。
庄家开盅,果然是大。
赌徒都是很现实的,赢了钱都眉开眼笑,皆同陆小凤说他有个好儿子。
李燕北:“……”
他那句劝陆小凤的话再说不出口了,这画面其乐融融,反而显得好像他自己有病。
陆小凤似乎才见到他:“你怎么来了?前些日子听了我的话得了启发,想要与杜老板合作了?”
听到这话,一边人都八卦看过来。
李燕北想削人。
他皮笑肉不笑:“你也不希望你儿子当孤儿吧,现在同我出去说话。”
于是他们又到了李燕北的一座公馆中。
李燕北下意识问道:“你还住在杜姑娘那吗,过些日子要过年了,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吃个饭?”
往年他好像都是与杜姑娘守岁的,结果人姑娘走了,现在只剩他一个,还带着个鸡,到时候满屋子回忆,对景伤情,这小子其实也有点惨。
陆小凤看着他的公馆又开始感慨:“不必了,你有三十个姨太,就有三十个公馆。我现在住在她那,也算是给她养着了。”
李燕北沉默半刻,给了自己一巴掌。
该,同情谁不好,同情陆小凤。
李燕北灌了好几杯茶,总算浇灭了自己杀友的冲动。
他转入正题:“你不是很久没有赌过了?”
陆小凤叹道:“以前是因为它对我不再有刺激性了,只是这对我来说好像是来钱最快的法子。”
李燕北间接被他秀了一脸技术,随即十分无奈:“你最近很缺钱?你若开口,不论多少我都会借给你的。”
陆小凤道:“我要去寻她,自然需要一些路费。如今已够了。”
李燕北想起他还特意跑去杜桐轩的赌坊,还引着一群人把庄家赢了个精光,如今杜桐轩不仅没有阻挠成功,反而帮着他筹了路费,突然有些同情昔年对手。
李燕北这才问出此行目的:“听说你面圣了?”
陆小凤自然点头:“他们比试的时候,皇帝叫我去聊聊。”
他说得云淡风轻,眉头却已皱起来。
李燕北好奇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问他:“除了咱们朝,还有哪里有公主?”
李燕北吃惊起来:“你是说她是个公主?”
陆小凤摇头:“都是我猜的。”
“我觉着,皇帝瞧我的样子很奇怪……想来肯定是认识她的。”
可惜最近没有杨康他们的消息,不然就能同黄蓉确定了。
李燕北叹道:“我在京里这么久,知道皇帝确实没有姐妹或者女儿,若说公主……她从东面漂来的,咱们临近的藩属国,也就高丽和扶桑大一些了。既然她是从海上来的,说不定是个扶桑人。”
陆小凤若有所思。
李燕北吃惊看他:“你不会要去扶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