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吗？”汤姆停下来让燕璇好好的再看看他。
“别让我看。”燕璇开玩笑的让他赶紧走，“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格林德沃那家伙。说起来……我记得他那个时候是输给了阿不思？你当初给我的信里是这样写的？”
“对，他还被阿不思关进了监狱，但他在里面过得还行。”汤姆没什么形象的耸了耸肩，让几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学生惊奇的看了他好几眼。“毕竟那是他自己建造的监狱，我有空的时候还能过去看看他。那里关不住他，可他就是不出来。”
和他有关系的人中也只有阿不思以为他在里面过得是监狱生活，像他和那些还效忠于格林德沃的圣徒都知道他在里面过得和皇帝差不多。
本来燕璇还想继续问问的，可一个连着一个的哈欠让她放弃了自己还想说话的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她回到熟悉环境的缘故，毕竟在她来到这里的最初几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而随着放松就是连着不断的哈欠。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一下。”
汤姆拉着燕璇的手臂，她刚才闭着眼睛差点撞上了拐角处的盔甲，旁边墙上的画像都在瞪她。
“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这段时间都在适应这个。而且……”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困，“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保持精神紧绷的状态，防备着要防备的某些家伙……还要去完成我的任务……我也想睡觉啊。”
汤姆无奈的拉着快闭上眼的燕璇朝前走，他如果不拉着她一定会撞墙的。他完全无法想象燕璇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是他以前刚上台的时候也做不到，燕璇能顶住压力到现在大概也很不容易。
“我们到了。”
燕璇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好歹是她提出来要见他们的，总不能让自己用这种模样去见阿不思吧。
每一任校长对于属于他的校长室都会有一些特殊的布置，比如像邓布利多的这间校长室的桌子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银器。窗边摆了个架子，供他的那只凤凰休息，可惜燕璇一直记不住那只凤凰的名字。
不过这都不是让她惊讶的地方……
那副巨大的画像被取下来放在桌子前，当初应霍华德的要求选了一个巨大的画框让他现在这样看上去就像他还活着一样。毕竟大小与真人无异。
“霍华德？”
燕璇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像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眼睛没花。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关门的汤姆，在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才又重新看过去。
“嗯，就是我。”
“成了画像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两个人都将某人其实是被某人杀死的事实忽略过去，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燕璇在笑过之后有点不适应的按了按额头，自从她被恢复记忆后她就想起来每一个死在她手上的家伙的事实。尤其是霍华德和他的夫人，这是她和冬兵一起做的事……
“……我很抱歉。”
她的道歉词其实都没想好，她根本没想过她竟然还能再次面对霍华德。人是有倾诉欲的，但像燕璇这种不太喜欢表露自己情感的人在面对真人的时候就会很紧张。面对无生命的墓碑时她估计才会说的更多一点。
“还有你，夫人，我很抱歉……”
玛利亚在旁边墙上对着她笑，这段时间霍华德和邓布利多他们的谈话她也听到了不少。虽然……燕璇是凶手，但这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所以她也能理解。
“重聚的日子能不能不要这样，搞得我都想哭。”
霍华德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角，画像不会哭泣，虽然他见到老友真的有些激动。
“我现在……在为某个雇佣组织工作……”
燕璇低下头敲敲她的腿。
“因为这个，他们才把我从苏联那里拉出来，还帮我解除了我的洗脑。”
在她对面的两人一画像看着燕璇拿手指顶在她的太阳穴上旋转。
“我还记得这些年来洗脑是种什么滋味。你能清楚的感知自己的记忆被一点点的撕碎，撕到你能抓到某些片段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找不到和它相连的另一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