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除了在刚才给他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外,是有稍微提过一部分的燕教官的情况,但是那个时候他还在去想霍华德所说的外面的世界,现在也只能想起来一些片段而已。
燕璇从醒过来之后一直就在做雇佣兵之类的事情。教官之前还给他说过她比他早清醒十几年。那教官之前在做什么?
霍华德说有些事情和教官有关,但具体情况复杂的很,他们也在去探寻那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说的是他被教官干掉的事情吗?复杂?那就是说另有隐情喽。
有时间多陪陪燕璇,她的情况可能不太好。霍华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忧心忡忡。所以教官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她说的那个搭档是谁?和她一起干掉了霍华德夫妇?
屋子里的史蒂夫正纠结着所有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他什么都不清楚,只能把问题一个个积攒起来,等待着一会儿燕璇进来为他解答。也不知道会不会得到答案。
屋外燕璇则是在想刚才她说出的那件事。在对方问出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甚至没想到她在那短短几秒钟之内脑海里能划过那么多的任务记录,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他们都熟悉的人——霍华德·斯塔克——来作为一个谈话的起点。
她记得所有的任务目标,就连他们怎么死去的方法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在这个时候她才痛恨为什么自己醒过来之后记忆力这么好!在这些死去的人里有不少还是她认识的家伙,然后就倒在了她的手下。
再加上这些清醒的数年里她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被九头蛇再去拉去洗脑,还要看着冬兵的情况,为他考虑。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没理由的。只是大多数的理由燕璇说不出来,能说出口的理由又实在说明不了她现在的这个情况。
真的难受。
一想到以前的任务,她就不可避免的想到现在被冻起来的冬兵,然后就忍不住叹气。还有好几年他才会出于自愿离开九头蛇,在这之前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去听的。然后就忍不住想去摸手机,想要去问问霍华德他愿不愿意让自己把冬兵的事情再瞒一瞒,至少不让史蒂夫这么早就知道他的死亡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制造的。
得,手机在屋里。一摸摸了个空,燕璇悻悻的放下了手。等会儿进去再说吧,大不了今晚先瞒着,明天和霍华德商量一下再说之后的事情。
史蒂夫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燕璇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竟生生让他看出一种寂寥来。身后的门被风轻轻的带上,声音虽然微弱,但是燕璇还是听到了。
“冷静了?要接着听我讲故事吗?”
他点了点头,却看到燕璇是背对着他的,赶紧应了一声。
“不过你也就当成故事听一听就好啦。”他听见对方明显的笑了一声,带着些轻松,“这些事都是我做出来的,你们也不需要插手之类的,毕竟虽说和你们有关,但大多数当事人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接着燕璇就从遥远的战争年代起了个头,开始了一个对漫长时代的个人叙述。
“我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对外宣称的,反正我是被人背叛了。话说你懂洗脑的意思吗?不懂的话我给你科普一遍。好吧,你不知道这个。现在最常被理解的说法是用某种方式去将某种观念或者说想法灌输到一个人的大脑里,让他们觉得再荒谬绝伦的事情都是正确的。但在我身上的是将记忆洗去,植入新的记忆。”
“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做出的事情。”
“谁给你说给我洗脑的是正常人了?前苏联,别那样看着我,它解体了。前苏联带走了我,并且给我洗脑,让我变成了他们的武器,专门去刺杀或者偷窃情报。我还记得每一个任务目标的情报,甚至有些是我们的熟人。”
史蒂夫已经快要听不下去了,燕璇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还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但他就是觉得对方心里的怨愤没有发泄出来,反而一直积攒在她心里。这种沉重到就连旁观者都无法忍受的情绪,她是怎么独自承担这么多年的?
“其实我说出来会好一点,但是你们这些听着我所说的东西的人都会率先离开,选择逃避。你还想听我说吗,史蒂夫?”
“不…”
“那这个故事先讲到这里,剩下的到你想听的时候再让我讲给你听。”燕璇随着秋千的吱扭吱扭的声音让自己荡来荡去,风都忍不住为她助一臂之力让她荡得更高,“明天我要去托尼家里,你要去吗?”明天晚上是那个汉默工业所谓的博览会的开幕式,看托尼那个表情估计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