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高喊着向那个精灵伸出手去,想要将他从崖边拽回来——但这个世界总是会有些神奇的事情发生,比如最爱强调时间观念的甘道夫的定期性迟到,比如天生难以分辨精灵性别的奇力与女汉子精灵陶瑞尔的跨种族之恋,再比如我明明想要拉回崖边精灵的手,却因为腿没收住而变成向前推去,而惊讶中的精灵,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结果便是,我和精灵双双掉下崖去——
神啊,我只想说,我真不是嫌这次活的长而要找人同归于尽,只是,缺钙真的很可怕……
……
“阿嚏!阿嚏!”我搓着手臂不停地发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和精灵掉进的这河并不深,水流也不快,且因为掉下来的地方不高,所以落水时也没受什么冲击,精灵很轻易地便拽着我上了岸——虽然我认为,如果不是我喊救命喊得太大声,他一定很想将我就那样扔在河里。
只是现在,我宁愿山崖再高些,河流再深些,水流再快些,将我,或是将他拍晕过去——这样,我就不用像现在似的,这么丢脸地在这儿承受他饱含鄙视的目光了……
“……”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的我。
“……”一边填柴生火一边脱下外衣和斗篷的精灵。
“……”感到非礼勿视而将头埋进手臂中的我。
“……”看不到他在干什么的精灵。
“……”埋在手臂中不动的我。
“……”精灵。
……
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不自觉泛起困意地我,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
“……不要再哭了……”
哭?我没有哭啊?
“……你恨我吗?”
恨你?你是谁?
“……再弹首曲子给我听,好吗?”
你到底,要我弹什么呢?
“……柯南,再见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好痛,痛得难以忍受,无法呼吸
——是谁?你到底,是谁?
……
“柯南,醒醒!”
……这是,另一个声音?
“你必须把衣服脱下来。”
什什什、什么?!!!竟然要我脱衣服?!是哪个登徒子竟敢如此调戏姑奶奶?!
“你这样湿着不行。”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我总会听出些□□的味道呢,是我太不纯洁了吗?
……
感觉肩膀被谁在剧烈的摇晃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清俊的脸,原来是那个倒霉到“自杀”没成结果被我变成“他杀”的精灵啊……
看我睁开了眼,原本脸上带有忧虑神色的精灵迅速恢复了淡然:“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你会生病的。”
我看着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开的精灵,脑子还有些昏沉,只缓缓地站起身想到:原来,他就是那个登徒子啊……
我利索地脱下湿透的衣服,只留了一件吊带和一条四角内裤——不过这个时代的女性内裤可真保守,这蓬松的大裤衩都赶上配超短裙穿的打底短裤了……
我将衣服晾在火堆边搭好的架子上后,回到刚才睡着的地方,一瞥眼,却发现那里多了件烘干后叠好的斗篷。我有些奇怪的拿起斗篷,抬眼寻找那个精灵,却只看到不远处他显得有些单薄的背影……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我想了想,还是将斗篷裹在了身上,这斗篷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披上身时,肌肤仿佛被羽毛轻抚而过,裹上后,身子也马上变得温暖起来,实在是舒服得很。我不自觉地低下头轻嗅身上的斗篷,一股陌生的清芬扑入鼻中,那淡淡地馨香让我想到贡多林的伊莱纳,清新的浓郁,纯白的美丽……
我的双眼有些湿润,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看着那个身影,我低声轻喃:
“……Hannon le.”
……
一夜无梦,伴着这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清香,我睡了自这次重生以来最舒服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