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一算阿拉贡应该已经回布理了吧?一直没给他写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我想了想,还是提起了用不惯的羽毛笔开始书写,署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写上: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克利奥帕特拉-叶卡捷琳娜。放进信封前,我又细细浏览了一遍,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打算去交给外出的信使。
“艾琳,你要去哪里?”
我回过头看向金发的精灵少女:“是凯勒布理安啊,我要去找勤劳的信使大人,怎么,今天这么悠闲的在外面乱逛,盖拉德丽尔夫人交给你的功课都做完了?”
“做了几千年,当然轻轻松松就做出来了。你去找信使……不怕哈尔迪尔吃醋啊?”
“他吃什么醋?他天天收人家小姑娘的花,有什么好吃醋的?”
“原来不是哈尔迪尔吃醋,是有人吃醋了。”
“我可事先声明,我绝对没有阻止人家小姑娘崇拜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在收花的时候可以不要那么满面春风嘛。”
“满面春风?我怎么觉得他一直都是张冰山脸啊?每次收到礼物都就只会点头道谢。”
“对对对!就是这个!他这么礼貌对待人家,人家自然容易会错意,下次肯定还会送花给他啊!”
“……我突然觉得,哈尔迪尔好辛苦。”
“……凯勒布理安啊,你是不了解男人是一种怎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生物,你要是不栓紧了他,过两天他就敢说什么他看不到希望为了你的未来要还给你自由的鬼话。”
“……”
“……对了,我刚才说我要干什么去来着?”
“找信使。”
“对的对的!那我先撤了,你继续散你的步。”我边向她挥手边转身走开。
手中拿着信,我得意的想:这下不用担心阿拉贡给我摆黑脸了,嘿嘿……嗯?阿拉贡给我摆过黑脸?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呜嗯,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
“柯南,我跟你说,那天我带艾米莉去爬树,她一个脚滑没站稳掉了下去,我马上冲上去搂住了她,结果手被树枝擦伤,就留下了这爱的勋章。”欧洛芬一脸花痴的抚着手背上的伤疤。
“欧洛芬啊,不是我说你,都活了几千年了,还想靠着这点小伎俩去骗女生。留道疤很好看吗?又不是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是谁?”
“一个疤头。”
“哇哦,那很拉风吧?”
“那当然,他带着他的憨脸同学和爱读书女同学打赢了怕死怕到一直精分的没鼻子大魔王,当然拉风了。”
“这么厉害啊。”
“对啊!”
……哎?等等,哈利波特?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他的故事?
大魔王……Sauron……
索伦?
“欧洛芬,索伦是谁?”
“索伦?没听过啊。”
索伦……
……
我望着瞭望台下的风景发呆,连哈尔迪尔回来也没注意到。
“柯南。”哈尔迪尔轻喃着我的名字,从身后抱住了我。
“啊,你回来了。”我因为他温暖的怀抱回过了神。
“天气变凉了。”
“是啊,梅隆树的叶子都快落秃了。”
“不会的,有水之戒的守护,不会掉光的。”
“水之戒……”我愣愣的重复着哈尔迪尔的话,手不自觉的攥紧,然后突然好像有什么裂了出来,“……魔戒……”
“柯南,你怎么了?”
我低垂着头,紧攥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缓缓地,我转过头看向他,泪水不自觉地从脸颊滑下:“原来,我的心底是这么渴望着和平,渴望着故人如故,而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和你在一起……”
哈尔迪尔仿佛定格在了那一瞬间,还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但是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抬起手抚上哈尔迪尔静止住的脸,“哈尔迪尔,告诉你个秘密吧,当索伦在末日火山用魔戒杀我的时候,我一部分灵魂的碎片被吸收到了魔戒中……魔戒变成了我的魂器。其实无论有没有魔戒的存在,我本来都不会死,可一旦它被销毁,我却会随之消逝不见。这种和魔戒的联系,也许会让我一辈子都难逃魔兵的追杀,而这真相,如果是面对真正的你,我一定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