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就剩陆渊一个了?啧啧啧。
脑洞有点大。
我说:“可能吧。毕竟结婚这么大事嘛!”
等等我好像被绕进去了,谁要和你结婚啊喂!
他笑了笑:“谢谢。”
“你很希望她来?”
他四处望了望,找了个阴影最浓厚最黑暗的树荫,靠在了树上。
好像所在的地方越黑,就越能掩藏某些东西。
“桃桃,有一个故事,你听吗。”
我想,这个故事的主角大概就是他自己吧。
“听。”
他说了一个不太长的故事。
一个从稚嫩到成熟的明教少年,一个军娘,一个丐姐。
一株君山的桃花树,很多壶再也没喝过的酒。
我恍惚想起了很久之前和沈翳同游的融天岭。
那个萍水相逢的丐姐。
还有那一片赤红色之中飘落的绿叶。
剑三这么大,又这么小。
我有点愧疚。有一些愧疚是因为刚刚的无端臆测,另一些则是某种更久远的我不太愿意回想的东西。
我说:“那不是你的错,是她的主人……”
他没有看我,只是缓缓抬起了头。
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一点光线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
安慰太苍白浅薄。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就算你看不到她,她也一定……会偷偷来看你一眼。”
我有点悲伤地想,其实我要是丐姐的话,我肯定恨不得一掌拍死桃桃这个勾引弟弟不学好的小妖精。
哦这是什么鬼形容。
我大概理解一点,不是不能原谅,只是那些过去的美好时光太难以忘怀,所以回忆起来的时候就显得尤为残忍。
“真的吗。”
“嗯,真的。”
很多悲伤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他不开心的话,我也很难过。
听他说不知道是因为军娘的主人后来又后悔了或者是军娘亲友的怀念,又或者是某种巧合,又一个同样名字的军娘诞生了。
不过不是她,所以也都是陌路。
我们说了挺多。
我说我的亲人朋友,他说他的师友江湖。
他说如果当时的他是现在的他就好了。
这样军娘就可以不用死,最多也就是如霜降一般隐姓埋名。
我想在他一点点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在他同意和凌陌尘还有穆天枢联手的时候,在他看着新隐元会诞生的时候,脑海里可能都会掠过两个英姿飒爽的身影。
我心里有点柔软。
他能和我说这个,真好。
所以怎么说呢,既然就栽在这个人身上了,还是要多沟(tiao)通(jiao)啊。
嗯,一看就有好丈夫潜质。
咳。
我什么都没说。
要是陆渊听到这句话他还不得上天?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我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调戏他:“秀色可餐。”
啊?你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人不能作死,尤其是只有两个人天色还昏暗的时候。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他亲够了之后淡定地把兜帽一摘,衣服一解,张开双臂:“任君采撷。”
我看着他的腹肌,终于忍住了“真好看啊不知道啥手感”的想法,慌忙跑远了。
没忘记放飞星。
色/诱是不道德的我和你说!
话说这到底是建模得好啊还是锻炼得好啊。
为了阻止我的脑洞走向,我连忙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我最帅”。
果然我还是那个帅气机智高冷的我。
鼓掌。
我总觉得我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但是被陆渊这事一搅合,脑子里就乱七八糟的基本全是他在转悠。
咳。
第二天早饭吃到一半,我才忽然想起来,我去万花谷不是找丹青的嘛!
结果在沈翳那喝了喝茶,陆渊解毒之后大家愉快地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我居然就这么走了?
看来还是得再去万花走一趟。
不过我想说的话和昨天我去的时候想说的,已经不一样了。
我放下筷子,对陆渊说:“我今天还想去万花。”
他抬头,咽下嘴里的粥,才开口对我说:“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