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见汤姆没有说话,又急急的解释:“根据您的吩咐,在我们付出一大笔支助款后,塔特子爵通过自己在上议院的影响为我们争取了这个兵工厂的权利。当然现在它的规模并不大,但是这已经是不得了的成就了。”说起这个劳伦斯看起来很是自豪,因此他甚至没有关注汤姆的神色就滔滔不绝的往下说:“您知道,塔特子爵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就如同这次的兵工厂,我相信如果我们继续下去,肯定会有更多的利益可以交换,要知道……”
“不必了。”汤姆打断劳伦斯的话:“不必再刻意讨好他,至于他的支助金,不会再有了。如果他继续纠缠,你敷衍过去就行了。”
“先生,这恐怕不是一个有利的决策。”劳伦斯简直不敢相信,汤姆居然放弃了这个和权利共舞的机会:“您知道,我们一直致力于投资政府,现在好不容易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获得了塔特子爵,就这么放弃,我们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汤姆皱了皱眉,还是赖着性子解释:“塔特子爵是上议院成员,而且没有你想象中的得势。这次能拿下这个兵工厂,靠的是我们投出去价值远超这个兵工厂的支助金。他现在缺少资金去为自己拉动支持,可是现在他即便有再多的钱也翻不了局,他的反战议和态度一定会拖死他。见识过日不落的国土,谁还会去将就头上的破瓦。”
“可是,先生,现在反战的情绪正在激昂,子爵有很大的民意支持。”劳伦斯努力的想说服汤姆。
汤姆有些不耐烦了:“够了,劳伦斯。真正做决定的不是民意,而是议员,是官员,是他们身后的殖民地领主。”
“是,先生。”劳伦斯再不敢反驳:“可是我们的前期投入。而且后续我们要投资哪位议员?”
“前期投入有这个兵工厂就够了。至于后续,就从政党入手,资助一些中层或底层党员,把我们的人送进议会。”汤姆说着他的计划。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先生。”劳伦斯低声说。
“可是必须要有这个过程。这是一个通往权利的过程。”迎面吹来一阵风,把汤姆的声音吹得有些散了:“想一想,当整个英国都遵从于你的号令,当你可以随意的指示一个国家。你还会觉得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吗?”
汤姆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惊雷落在劳伦斯心里。
一天的巡视实际上只有两个多小时,另外又听劳伦斯回报了投资在实业上的回报和另外的一片土地的情况,这一天才算过去。
第二天是霍格沃兹的行程,照例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进去,汤姆选择了一个空下来的包厢,坐下来闭目养神。
门在外面被敲响,不过声音并不刺耳。汤姆抬头往外看,是汉斯。他在里面微微的点头,汉斯推门进来:“先生,好久不见。”
汉斯话并不多,打完招呼之后之后便站在门口,并不动弹,直到汤姆指着对面的位置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他才坐过去。
火车开车之前阿萨斯进来了:“汤姆,我的朋友,你现在还好吗?对于你的母亲,我非常抱歉。在你最艰难的这段时间里没有陪着你,真的让我觉得非常自责。”
“阿萨斯,没有关系。你知道最艰难的时候我一直和我的父亲还有小妹妹在一起,我们一起度过了那段黑暗。”汤姆其实不愿意和别人讨论这些,但是又不得不接受别人空虚的安慰。
阿萨斯很能听出别人的言外之意,因此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上一学期你缺了不少课,这次开学你一定需要补考吧,需要什么帮助吗?比如笔记什么的。”
“多谢你,阿萨斯。如果我需要一定会先来找你。”汤姆道。
一路的风景还是那个样子,火车停下的地方也还是那个地方,不同的是汤姆不用再坐着小船划过黑河,手里提的也不再是贾敏准备的行李了。
一行人回到地窖,行李是照常已经送过来的。开学的第一天,即使汤姆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去餐厅参见分院礼,扒拉了几把头发,压抑心里的烦闷,汤姆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温情。
一路上总有人在偷偷打量汤姆,毕竟他已经缺席了半个学期了。甚至很多人在想,汤姆可能回倒回到一年级去。这样的窃窃私语有些多,汤姆却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