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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兕的面色甚是复杂。
“如果是这样的话……夺取了人族的力量，又帮助人族抵抗妖族，又是为什么呢……”
“我们快要出城了。”
女帝忽然开口，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剥离出来。
因为夔大所设的结界，能区别于人族和妖族。所以其实对人族出没城门的界限没有那么严厉。两人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走出了城门。
夔兕也是这时意识到这个世界实在单调。
若是平安京也就罢了，可平安京所处的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岛国，岛国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更复杂的国家。
——
“说来惭愧，近来发现，妖族的力量似乎也在减弱……”
说这话的是妖皇。
妖族向来强者为尊。没有人族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所以相处起来，并没有那么复杂的事情。有什么说什么。
于是妖皇便说到了这个话题。
“妖族力量在减退？”
安倍时真好奇道，“您是怎么感觉到的？”
习惯性地将妖皇带入秀行大人，所以连称呼都不由地带上了敬语。
平日里在妖族内大大咧咧惯了，如今被人如长辈一样敬称，一时之间，妖皇略有些不自在。
关于这个问题，妖皇想了想，用了最简单的一个例子。
“要是以前，我这么一拳过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座山都得给平了！”
妖皇很是自豪地说道。
安倍时真望了望那座山，顿了顿，随后问，“那现在呢？”
妖皇叹了口气，语气落寞，“现在只能平一半了……”
颇有些“老了老了”的感觉。
安倍时真木着脸，道：“您可能是多心了……”
她没把妖皇的话当真——关于妖族力量减退的话。
这样的话，妖皇不止对安倍时真讲过。他对卖药郎也讲过。
妖皇对卖药郎真的很信任。
妖族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一般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以至于在感觉到卖药郎没有恶意后，就相信了他的话。
当然，卖药郎也没有故意隐瞒什么。关于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以及夔大的消息，也差不多与妖皇分享了。
“说起来，人族与妖族之间的……是真的吗？”
无论是从传言还是人族对妖族的反应来看，人族都是出于弱势地位。所以不知原因的人可能容易被这样的传言所误导。可太宰治不同，从与妖族的相处过程来看，妖族似乎没有那么傲……
“关于这一点……”
妖皇的语气沉了下来。
“也不知是谁挑拨人族与妖族的关系，这原因又是为何，于是索性就直接保持沉默，静观其变。后来才怀疑上了夔大。”
静观其变，需要有极度的耐心。
而这耐心，妖皇已经保持了好几年。
“人族的……女帝知道吗？”
因为听时真说起过人族的女帝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兕子夫人，所以太宰治问起这个的时候，格外小心。好歹是另一个世界的义母不是吗……
“她啊，自然是知道的？”
“诶？！”
安倍时真与太宰治惊呼道。
“不是两族怨恨增生吗？你们是怎么相互通信的？！”
而且一点端倪也没有！
被问起这个，妖皇顿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
“说来话长啊……”
原本想要扯开这个话题的，但看到二人的神色，便知今日不回答是不会让走了。
先前说了妖皇是很有耐心的，所以不会有那种被逼急了就会发火的情况。
“人皇登基时，我那时还是少主，父亲为我去求过亲……”
妖皇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
而听到这句话的安倍时真与太宰治却已经傻眼了。
妖皇以为他们是过于惊讶了，可是接下来安倍时真的话却让他震在了原地。
“那个……我是说，在我们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你，以及那个世界的女帝……其实是母子来着……”
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