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事情都简单的冠之以恋爱的名义,这是多么可悲的一种思维方式啊。
幸好自己没有被传染。
那样眷恋怀念的目光,和就算是极力掩饰也还是控制不了的喜悦——必然是比喜爱之类的,更加深沉的情感啊。鹤丸国永估计着这位新任审神者有一个不同凡响的来历,只是他将三日月宗近的经历反反复复的回想了好几遍也没有能够找出一个可能符合的人物来。
和他一起喝茶的莺丸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他所好奇的是,要何等的牵绊与经历才能够造就出这样的情感呢?
“大约不会比我和大包平更加深厚吧?”
说着这样的话,茶绿发色的付丧神捧着茶杯,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总也不会更差了。”一身雪白军装的髭切说道,白色的外套要掉不掉的披在了肩膀上,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便也跟着弯起来,看上去十分柔软可亲。他低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再也……不会了……”
抛弃、转手、压箱、强制寝当番、不被爱惜、随意的折断、恶意的碎刀……那些黑暗的过去之中,还有什么是他们还没有经历过的呢?新来的审神者怎么也不会比上一位更差,时之政府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
就算是一样的性格也没有关系……这个本丸,已经前后经历过好几位的审神者了。
鹤丸国永:“……要是知道这位新的审神者的名字就好了……”
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还能釜底抽薪,直接把人神隐了。
“鹤丸殿是想要和三日月殿开战吗?”髭切笑眯眯的问道。
在几位付丧神在茶室里开着茶话会的时候,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所谓的新任审神者·未来的红颜祸水·弄月正在做噩梦。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三日月宗近想了想,尽量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把谢弄月弄醒了。
然后他就看到醒来的谢弄月抱着被子大喘了几口气,连穿鞋也顾不上,从被子里爬出来赤着脚就往浴室里面冲。
水声响了不短的时间,谢弄月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水珠子,长发带着湿气,表情也有点恹恹的。
初春的天气还算不上温暖,至少大半夜的吹冷风还是很能降温的。谢弄月开着窗户坐了十分钟,最后还是在低温面前投降,钻进了被子里面——却是一夜再未合眼。
噩梦的后遗症一直持续到了后面的几天。
只要睡着就一定会做噩梦,醒来以后必定会不正常一段时间。这么的反复几次以后,三日月宗近发现——
谢弄月已经成了一个不出门的死宅。
“不,我只是在思考人生。”全本丸就一个能够无障碍交流的对象,所以谢弄月有时候还是很乐意和三日月宗近说上几句话的。依旧抱着被子不放手的少女认认真真的说道:“毕竟我们脑回路都不一样,你不能理解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谢弄月说的是大实话。
真心实意的那种。
三日月宗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但是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最后这问题也就被含糊其辞了过去,三日月宗近出去准备早饭,谢弄月接着思考她一个好好的遵纪守法的种花家三好公民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这种严肃问题。
就算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谢弄月还是无法彻底接受事实。
这年头,开门都能穿越了,生活中还是什么是安全的吗?
沐浴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谢弄月深沉的想。
果然这世界早就玄幻了吧。
☆、得见梦中人
不,既然这世界已经玄幻了,为什么还会有发烧这种事情的存在!
谢弄月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谢弄月的这个疑惑,三日月宗近表示:大半夜的湿着头发坐在窗户边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这种行为还是天天都在坚持,仅仅只是发烧,已经能够算是很轻的后果了吧?
“您什么时候才能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呢?”
美丽的付丧神这般叹着气。他生的实在是很美,不管是微笑还是忧愁,都好看的不得了。谢弄月想着书上说的一蹙一笑皆风景也不过如此了,有着这般皮囊,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够变成红颜祸水名流千古——虽然并不会是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