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言之凿凿梁父心中也怀疑起来,道:若真是这样,那可要提醒墨渊,提高警惕才行。
沉默许久,她淡淡道:不必了,他们已经盯上我,只有我不去昆仑虚看孩子,他们才无从知晓孩子在哪儿。
闻言,猜到她心中的打算,梁父担忧起来,心疼道:不必如此吧?量他们也不敢直接去昆仑虚抢孩子,桃子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再不去看他…我怕你受不了……
眼眶一红,悲凉的感触道:不见,总比永远见不到好吧……
风悄悄窃走白云的背影,仰望着苍穹,巍峨峭拔的泰山之巅,她孑然独立,墨渊心事重重来寻她,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梢,花海的荡漾,风中坚强的背影,
他心中有所触动,缓步上前,踌躇了一下,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她面无表情的,始终一动不动,轻声道:何事?
微微迟疑,从容道:白浅的魂魄…可在这?
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缓慢转身,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漠然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那一刹,忽然觉得面前之人如此陌生,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
她冷漠道:怎么,你想带走?
心里一紧,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断断续续道:真的在这里?
她试探道:玉清昆仑扇在我这儿,她的魂魄自然也在。
愁眉不展的左思右想后,他沉声道:让我见见可否?
闻言,她的眼眶泛着红,靠近他,咬牙道:不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诧异,直觉她和往日判若两人,墨渊沉下心来,解释道:白浅…是我徒弟,对我有恩,只要你让我带她的魂魄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撇开头,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她咀嚼道:有恩?哼,是有情吧!
他无可否认,自己和白浅之间,早已说不清道不明了……黯然伤神的说道:当我求你。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泪眼朦胧的讽刺道:求我,你为她求我?她不是阿离的娘,不是属于你弟弟的嘛!怎么~你想和你弟弟抢女人?
觉得她越说越过分,简直蛮不讲理,墨渊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一下被她激怒,面有怒色的斥责道:够了。
她也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说到你痛的。白浅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只不过躺下七万年而已,她就急不可耐的和别的男人成亲了,有了儿子还有丈夫。墨渊,她只把你当成师傅,如果她真的爱你…就该等你,一直等下去,等到海枯石烂为止。那么容易移情别恋,难道她水性杨花!
他被激怒,扬起手停在半空中,红着眼,怒目而视着……咬牙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行侮辱她。
她愣了一下,强忍下欲夺眶的眼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冷漠无情道:好,很好!她是你心尖上的人,我说一句都让你心痛了是吧!你心里有我嘛?走……去找你的白浅!
墨渊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慢慢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刚才他只觉得心口血气翻涌的厉害,无名之火直窜入脑中,竟差点动手打了她……顿感懊悔…
见他还不走,她恼羞成怒的暴吼道:滚!滚出泰山,滚永远出我的世界。
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静时显露出皎洁和热情,此刻却闪烁着最凶恶的憎恨的表情,对她刚才那番话和自己的行为,心中难以释怀,他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走了。
目睹这一切的梁父,替她无限感伤,遥望墨渊已消失于的背影,无奈的问道:非如此不可嘛?何必呢!
她神情恍惚,勾唇一笑,嘲弄道:这世上又不只他墨渊一个男人,我何必委屈自己,我可是冥界的王,要什么没有。
梁父摇了摇头,暗道:如此嘴硬,到头来,受累的还不是自己。
懒得再和她多费口舌,梁父也走了。
☆、颠覆
孤身玉立云巅之上,身旁亦无可亲之人,高处不胜寒。
风淡淡的从她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隐隐的透出舐血的寒光,她不禁反思起来……
辗转流年,自己历经多少的劫难,才功德圆满,解去一身的惩罚,问鼎泰山,阴间称王。可为何自己要一次次隐忍、妥协……是命运在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