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子心里大喊着坏事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是老师，我知道了。我先带清田同学离开了。”
石田老师明显忘记了此次训话的初衷，和真知子的班主任讨论起了法国的事。
领着小猴子出门的真知子刚决定吓唬一下让小猴子不要出去乱说，就被门口僵硬的阿神吓了一跳。
“额……”两人一猴格外尴尬的对视。
门里两个老师的讨论声还在往外传：“那个巴黎第一大学也不错的嘛，术业专攻，去法国也没什么不好……”
真知子果断把两个学弟推开，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明明身高超过了学姐一截，被学姐堵在墙边两人却还是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急忙点头称是。
真知子满意的带着两个孩子回篮球馆。
走了两步，清田果然不负“神”望举手提问，虽然那声音可怜巴巴的：“学姐要出国吗？”
学弟心里纠结学姐知道，可学姐心里更纠结。
“不知道，现在还没定论的事情，你们回去别瞎说啊。”
清田问完，好学生阿神也举手提问：“学姐是考上了巴黎第一大学？”
“嗯……说来话长。”
瞒也瞒不过，干脆和这两个学弟把事情讲清楚，倒也省的以后乱七八糟的都要解释。
时间倒回四月末，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了一大通又被塞了宣传单的真知子头昏脑涨的晃悠出门，才想起老师说话的重点。
5月14号，巴黎第一大学在神奈川的招生考试，地点，县立湘北高中。
在上午走出考场的时候真知子满心都是game over。法文是她在考试前随便突击了两天的水平，顶多认个一二三，语言考试这关肯定过不了。
知道自己考不过反而更加轻松，和其他阴气沉沉的考生不同，真知子还跑到篮球馆去和湘北的活宝们闹了一中午。
不过下午的考试倒是全在真知子意料之中。看了快十年的各色哲学书，写个黑格尔的论文就像庶民上篮一样，那叫一个so easy。
确信自己考不上了的真知子也就没把事情告诉家人，却不料一周后被情绪激动的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一阵猛夸。
她的语言成绩完全不过关，这是意料之中的。
可是巴黎的导师再看了她的论文之后说什么也要破格录取这个颇有哲学天赋的孩子，一个越洋电话打到了海南大附属。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真知子想去巴黎，想上巴黎第一大学，想学哲学，一切都no problem，交给导师搞定。
……怎么会不想。
哲学是她从八岁开始就接触的，一直引以为人生目标的学科。她真知子恨不得每天就窝在图书馆把各种哲学书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个遍。现在这个机会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咣叽一声砸中了真知子。
可是去法国本不在她的大学规划内。
陷入深深纠结的真知子一方面被老师念叨着“法国重视哲学，巴黎第一大学也很不错”，一方面又有些恐惧，自己真的能就这么走的义无反顾无所牵挂？
事情就这么悬着，一直拖到了7月的现在。
听着学姐讲这痛苦纠结的故事，清田却是有些羡慕。
能够不参加高考就去到很好的大学，这怎么想都感觉很幸福。
清田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能不学习的模样阿神怎么能看不出，他拍了拍小猴子的脑袋：“赶紧回去训练吧。”
两个男孩子眼神一对不约而同的决定，此事保密，谁问也不说。
总之，真知子出国的事情就暂时揭过。
打开体育馆的大门，三人成了目光集中点。
——还有五分钟开始训练，大家都到了。
牧绅一上前，拿过小猴子手里的卷子，脸上十字路口不要钱的往外蹦。
门口的清田被吓惨了，一句话不敢说，乖乖的站着。
真知子上去打圆场，把牧绅一手上的成绩单抽出来：“有什么事训练结束后说。”
训练结束后。
“清田，过来。”真知子招手把小猴子喊过来。
明显理亏的小猴子今天乖巧的不像话，牧绅一不禁有些感叹如果清田一直这样听话他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今晚我和你阿牧哥去你家给你补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