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莱/塔抵上朗姆的眉心,琴酒的语气冰冷的好像冬日里冰原上的寒风,凌冽而又危险:“我只要听命做事就好,其他的与我无关。”
“你在拒绝那个答案吗?”即使性命已经被别人握在手里,朗姆也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笃定了琴酒不敢杀他,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刚回来时就利用你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却令你颜面扫地;现在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利用你牵制我,或者让我们两两猜疑罢了。”
朗姆这样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信不信,在我们调查途中,一定会有证据将那个幕后主使指向你或者我,到时候朝阳悠就有借口除掉你我。至于到底是谁——就要取决于他究竟更忌惮谁一点了。”
“可笑你即使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或者说你知道,但是不愿当真?”朗姆嘲弄一般的看着琴酒:“只是因为从小被当做他的死党带进组织,所以几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背后,即使被算计也毫无怨言……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忠诚的一条狗呢。”
琴酒的怒火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朗姆。刚刚的话只要我稍稍透露出一点,就足够BOSS认定你背叛的意图了。别再激怒我。”
“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朗姆挑衅般的微微一笑:“只要我一死,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你了。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他的意图?”
朗姆伸手轻轻使力拨开那把顶着自己眉心的伯/莱/塔,意料中的轻易成功了,这说明琴酒已经开始动摇。他眼中闪过一丝计划成功的得意,表面上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真没想到你能愚忠到如此地步,该说是朝阳英介调/教的好吗。还是……你心里另有想法呢?”
琴酒墨绿色的瞳孔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快的如果不是朗姆一直在注意就根本看不到的地步。琴酒将伯/莱/塔放回大衣里面,冷哼一声:“我对你想的那些毫无兴趣,而且我奉劝你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否则——”他的眼神骤然凶狠血腥起来:“我会让你尝尝求死不得的滋味。”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吓的手脚冰凉了才对,可是朗姆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更靠近了琴酒一步,在对方透着警惕意味的眼神看过来时,突然勾唇笑道:“琴酒,与其说你对朝阳悠愚忠,不如说你喜欢他吧?”
琴酒瞳孔一缩,左手刚要拔枪就被早有准备的朗姆摁住了。
朗姆毫不畏惧的迎上琴酒惊怒的双眼,哼笑一声:“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你不是什么会被某种可笑的忠诚束缚的人。唯一能让你心甘情愿被朝阳悠如此对待也能隐忍下来的,除了这一条就没有别的了吧。”
其实朗姆早就在奇怪了。不说琴酒应该多么滥情,但是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么多年居然连一个床伴都没有,除了他有那方面的疾病之外,就只有心里有人这个解释了吧。
朗姆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挺好笑的。
啧啧,居然为了毫不知情,甚至厌恶忌惮自己的心上人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琴酒这个家伙在感情上还真是意外的纯情啊。
不过也感谢他的纯情,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
朗姆这样想着,语气却更加正经了:“我知道你们私下里见过面,怎么,他拒绝你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以朝阳悠和琴酒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朝阳悠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才对。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你看看,他明明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却还是这样对你,除了利用你之外也是想让你死心吧。”
琴酒一双眼睛眯着,墨绿色的瞳孔暗沉下来,阴郁的可怕。他微微张开嘴,声音低沉可怖,一字一句的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示你一下。既然明知现在这样不可能了,不如换一个思路。”朗姆说:“现在朝阳悠是主动的一方,你才没有得到他的可能。那么如果你变成主动的一方呢?”
这样就能不顾朝阳悠意愿的得到他,即使是强迫得来的也没有关系,总比现在这样求而不得的在内心不住挣扎要好。
琴酒理解了朗姆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也理解了朗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