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郁闷的放下电话,“谁知道琴酒昨晚都干了什么。”
谁知有希子的神情立刻诡异起来:“……昨晚?”
冲矢昴无语了一会,然后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应该……不是,吧?”
他们两人昨天讨论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牧北斗到底是什么人。他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的连组织的编外人员都不像。冲矢昴对这方面很敏感,他绝对不会错认黑暗的气息。牧北斗身上的确有血的味道,但冲矢昴能肯定他虽然杀过人,却不会是那种犯罪分子。
现在这么一想,或许,他真是琴酒的情人?!!
两个男人?!不会吧……
不。冲矢昴扶额,这对琴酒来说根本不是事。还真的有可能。
要不然这个冷血的男人干嘛对牧北斗那么好?
冲矢昴和有希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天呐!那个琴酒!居然有情人!
不过不管如何猜想,还是要看到人才能知道真相。冲矢昴认命的套上风衣,拉开门走出去。
两家离得不远,冲矢昴没走几步就能看到牧北斗家的大门大开着,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
等走进门廊,冲矢昴把门关上,回头就看到旁边墙壁壁纸上零零散散的血迹,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他进来时并没有掩饰脚步声,让牧北斗很轻易就能听到。于是隔壁客厅传来他沙哑的嗓音:“进来。”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冲矢昴在见到牧北斗时还是没忍住惊叫:“琴酒把你怎么了?!”
这不怪他一惊一乍的不淡定,实在是牧北斗现在的模样太过凄惨:脸色惨白的可怕,与之相对的黑色的眼圈就显得非常明显;嘴唇因许久没有喝水已经开裂了,就连那头漂亮的白发也变得毫无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
昨天冲矢昴才刚见过他,那时候牧北斗虽然看起来还有病在身,但起码整个人精神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在这个病殃殃的样子……这两个人昨天在他走后究竟发生了点什么?!
琴酒当时说的可是谈谈啊!就这个现场来看这哪是谈话啊,他们两个是打起来了吧?!
牧北斗没有回答,用眼神向他示意对面的沙发:“坐。”
冲矢昴犹豫了一下站着没动,小心翼翼的问:“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坐。”牧北斗依旧没有理他,只是语气加重了一点。
冲矢昴只好默默的坐了下来。
近距离看居然脖子上还有指印!
冲矢昴瞬间脑补出了琴酒打算玩玩走人,牧北斗死拉着不放然后被反过来武力镇压的悲惨故事。
算了,这也只是脑补。以冲矢昴对琴酒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没兴趣的情人估计早就被他一枪崩掉了,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更何况他还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冲矢昴正在这天马行空的想着,牧北斗沉默一会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之余还带着浓浓的疑惑和疲惫:“你们昨天……都说了点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冲矢昴莫名其妙。
“我要听全部的。你们所有没有说出来的潜在意思,我都要知道。”牧北斗死死盯着冲矢昴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不可能。”冲矢昴想都没想就干脆利落的回绝了。“你知道的够多了,再多一些恐怕我都会忍不住想要干掉你。”
“你……”牧北斗乌黑的眸子满是愤怒,他的理智告诉他冲矢昴说的是真话,并没有任何隐藏的意味;可是在感性上,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怒火的蔓延。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才勉强用那一丝疼痛控制住自己。
冲矢昴恍然未觉,继续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些事情可跟你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牧北斗的声音猛然拔高,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差点断掉:“你们刚谈完他就那么对我,这难道和我没关系?!”
牧北斗怒火上头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冲矢昴先入为主只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
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