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之前,琴酒冷冷瞥了一眼街边,然后坐上皮质的座椅,直接发动了车子。
柯南被琴酒那有如实质的冰冷目光看的浑身一凉,“要被杀掉了!”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冷汗瞬间爬满了全身。
在琴酒的座驾消失许久之后,柯南才打破僵硬,大喘气着瘫软下来。
天啊,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个男人,绝对是琴酒本人没错!
可是,他和牧北斗到底是什么关系?
柯南没有忽略牧北斗从车上下来之后脖子上那条之前还在琴酒身上的鲜艳的红色围巾,难道那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微型存储器,摄像头,或者是一个标志?
柯南的眼神几经变化,最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有多危险,他都一定会去牧北斗家里查一查!
或许能找到有关黑衣组织的情报也说不定呢?
柯南转眼就忘了之前被琴酒盯的一眼,开始摩拳擦掌的计划怎么探取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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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斗心不在焉的开着车,手指不时摩挲脖子上的红色围巾。
质地是柔软细腻的羊绒,手指揉捏上去的触感十分美好。他几乎都能想到琴酒在挑选时冰冷面孔上微微流露出的温和。那个男人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显得异常宽容而富有耐心,几乎完全摒弃了身为杀手的冰冷残酷。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或许自己真的会答应他在一起也说不定。
可惜没有如果。
牧北斗回到家,把车停到车库里。进门后见到了一脸严肃刚刚放下电话的牧叔。他投过去一个略显疑惑的眼神,牧叔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少爷,家里出了点事。”
牧北斗的眼神也沉下来,问:“具体怎么回事?”
“我们在香港、美国和西欧的势力都受到了打压,听线报来说是同一伙人做的。”牧叔忧心忡忡的说道,末了加了一句:“家主准备亲自去巡查,查找问题所在。”
牧北斗瞬间理解了牧叔话里未尽的意思。作为父亲以前的得力助手,现在又处在这样的情况下,牧叔是一定要跟着父亲走了。
牧北斗理解的点头:“您就放心走吧,日本这边的公司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牧叔瞬间泪眼汪汪:“我不担心公司,我担心您啊少爷!”牧北斗还一脸懵的没反应过来,结果牧叔接着悲愤的说道:“要是那个男人再来欺负您怎么办?!”
牧北斗:“……”
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
牧北斗又各种无奈好说歹说把牧叔送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
等到一切都弄完,牧北斗再次回到家里时,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外面黑漆漆的,这片街区又人烟稀少,很是安静。牧北斗一个人走进房间,看到了忙着帮牧叔收拾东西而被胡乱扔在床上的那条围巾,犹豫一下,上前把它拿在手里,自己窝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他把围巾凑到鼻尖深吸了一口,上面满满的全是琴酒的味道。虽然淡淡的,但却沉稳而又可靠。牧北斗看了一会,眉眼慢慢柔和下来,然后轻轻吻了上去。虽然一触即分,但青年的表情就好像在亲吻真正的情人一般,透露着淡淡的欢喜和温柔。
屋外漆黑一片,仅有二楼的一扇窗口透着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牧北斗窝在沙发里,把那条围巾抱在怀中,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叫起来的。
屋内开着暖风,牧北斗虽然没有盖被子,睡一晚上也不觉得冷。最让他惊奇的是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自己比闹铃还准时的生物钟竟然没有叫他起床。牧北斗抱着围巾,略微理了理不怎么凌乱的头发,下楼去看那不请自来的客人。他打开对讲机,淡淡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刚睡醒的鼻音:“请问哪位?”
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北斗,是我。”
看到牧北斗怀中的红色围巾,琴酒眼中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这么喜欢它,睡觉都要抱着?”
牧北斗这才注意到自己醒后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东西,眼神不自然的飘忽了一下。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等等我给你开门。”
栏杆缓缓的打开了,琴酒驾驶着一辆不怎么显眼的黑色雷克萨斯进了车库,片刻后走进已经打开的大门。牧北斗趁着这个时间去洗漱了一下,再出来见琴酒时已经换下了那身被压皱的西服,当然围巾也被整整齐齐的叠好塞到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