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为什么不要?”
杀手将自己贴身武器送人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表明心意,顺带向其他人标志所有权。琴酒知道牧北斗大概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决心。
牧北斗微微叹了口气:“你给我一把新的伯莱塔也可以,反正这个我不能要。用习惯的武器能在一瞬间决出生死,这件事大意不得。”牧北斗可不是随口说说,两把枪或许型号相同,但使用熟练度肯定有所差别,而这点差别在琴酒这个级别的杀手对决中几乎可以决定生死一线。牧北斗不会拿琴酒的命开玩笑。
就好像两支一同购买一模一样的钢笔,最先用的那支一定比后来的使得顺手。
琴酒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自信以自己的身手不会出问题。不过既然牧北斗如此坚持,而且还是为他着想,那琴酒犹豫一下也就满心欢喜的把这支伯莱塔收了回去,复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新的放进礼物盒里,然后拿出几个上满子弹的弹夹搁在桌子上。
“这样收了?”琴酒挑眉问道。
牧北斗则是各种无奈。这个危险分子到底随身带了多少武器啊?!
“收了。”他把礼物盒盖好,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琴酒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一手环住他的腰,脑袋放在脖颈处蹭了蹭。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牧北斗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他去了。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伸手回应,然后就被琴酒空着的手一把握住,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既然牧北斗脸皮薄,那就让他来主动好了。总有一天,牧北斗的疑虑和戒备都会散去,然后重新打开心房接纳他。
牧北斗被琴酒的突然袭击搞得轻颤了一下,但是觉得自己总是躲避显得有点矫情,只好绷着脸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让琴酒发笑。他抬头亲了亲牧北斗的耳垂,看到那上面的红晕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脸上,接着又对着耳孔轻轻吹了口气。
牧北斗实在是没忍住一巴掌把琴酒拍开,自己扭过头去不看他。
琴酒看到牧北斗这别扭的动作,眼底的笑意丝丝蔓延出来。他轻咳一声,淡淡的说:“今天我来主要是想看看你的伤。”
见牧北斗不明所以的抬头看自己,琴酒上前摸摸他的头:“你实力还是太差,要是遇到有所准备的袭击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我准备对你进行一下特训,不过那需要等你伤好了再说。”琴酒说着,又轻轻用鼻尖戳了戳他的脸颊,眼里带着点温柔又暧昧的道:“我的人,没点实力怎么能行呢?”
“……谁是你的人!!!”牧北斗脸爆红,咬牙切齿的瞪了琴酒一眼。
琴酒看再逗下去就真要急了,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了点,正色道:“好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牧北斗要真不知道琴酒打的什么主意就有鬼了,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琴酒仗着身高和力量的优势一下把他压在沙发上,勾着下巴戏谑道:“脱不脱?”
“不脱!”牧北斗红着脸瞪他。
琴酒就把头凑到颈间叼住他的耳垂,一手扣住牧北斗的双手一手解他的衬衫扣子,牧北斗当然不肯乖乖的就范,在琴酒身下不住挣扎起来。拱来拱去了一会,突然觉得小腹部顶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一开始还没在意,继续扭动着想从琴酒身下脱身出来,结果被一把摁住了。温热沙哑的低沉嗓音和着热气喷吐在耳边:“别动。”
牧北斗骤然僵住了,总算是意识到顶在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你……”他轻颤的声音被立刻打断:“别说话!”
琴酒深深吸了几口气,妄想把身体上的热度消下去。可是口鼻间萦绕的都是自己所爱慕之人的气息,热度自然不减反增。
“该死的。”他咒骂一句,懊悔的捂着头从牧北斗身上爬下来,然后转身上楼进了客房。
牧北斗表情僵硬的看着琴酒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半响轻咳一声,默默捂住脸。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是以为琴酒会对他做点什么的。
不过还好琴酒自制力强,要不然……自己肯定反抗不过。
他下意识的拒绝去思考自己到底愿不愿意,总觉得深入思考后得到的答案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接受的。
牧北斗干坐了半天,才拿着礼物盒和弹夹上楼,途经打开着的客房门时还能听到里面浴室中传来的水声。他想了想,进房间找了条干净的浴巾,接着又翻出一件自己不怎么穿的宽大的浴袍,把他们叠整齐放到浴篮里然后搁在客房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