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已洞察了这个怪物的心理,为了更好的囚禁这抹灵魂,他需要制造一场绝望的演出:让她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
而被愤怒蒙蔽的怪物自然无法看清他设下的套局。
被钉于屋顶的那老人还未死绝,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死抓住妮娜的胳膊,不让其逃脱。最后努力张了张口,发出最后的咆哮
“怪物!!怪物!该死!你罪该万死!!!我就说该杀了你!去死!我们白家还是破灭了…都是你这怪物的错!”她早已神志不清,胸腔的血液湍急的逆流,伴随着诅咒的音符从口中一同喷发而出!飞溅得妮娜一脸。
熔岩般滚热的血液灼伤了了她的脸颊,每一寸恶毒的诅咒纠缠着腥浓流淌而下,勾勒出它们囚禁的图案!
那是气功师常年累积的生命之气,此时正因为死亡的逼近而疯狂离散。乳白色的气息诱发了一只饥渴多时的野兽!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妮娜的心肺冲出,那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正吞噬着理智。可怕的麻醉感从四肢百骸穿透着身心,无论妮娜如何恐惧,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早已将其席卷其中
她看到自己镶嵌入老者的手臂化做利爪,欲从中撕裂那腐朽的躯壳。四散空中的气流被怪异的引力牵引,被自己所吸收。如此,那饥饿感才多少得到缓和
那老人察觉了怪物的榨取,尖叫着扩大了咒骂。因为她早已无力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怪物再次吸食他人的精气…
妮娜扩大的瞳孔里呈现的,是火光映射的黑影。被怪物附身的自己、以及逐渐化成尘灰颗粒的老人的阴影…
这样一个。逐渐夺回主导权的妮娜清醒的意识到了这样一个罪恶的事实。令这怪物就范的锁,囚禁她身心自由的牢笼,是源于自己怪物的本质,那贪食时丑陋的姿态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那样的自己,连真正的血亲都不放过…
无论那些人曾经对自己做到什么,毕竟是自己最重要的血亲。尽管在她短短的人生旅途中,占据了所有的,是一个叫飞坦的男人。但是假若…假若自己眼前的人是飞坦的话……失控的自己会不会也将飞坦吞噬?
囚禁于内心的那匹怪物仿佛在高声叫嚣着,嘲笑着她的担心、伤心、甚至眷恋。
罪已经衍生,刻在枷锁上,与牢笼一起将妮娜困入其中。
纯洁的心灵之镜被残酷的打至粉碎。耳边清晰的回荡着玻璃轻易破碎的龟裂声,震的她许久无法恢复,只能眼睁睁的看这眼前的老人张合着嘴,吐露恶毒的言辞。可她再无法听进半句
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分子器官都停止运作,惟独双唇颤抖着震开,最后发出撕心裂肺却始终徒劳的叫喊
“不…啊…啊————————————!!!”
娇艳的红莲怒炎疯狂的绽放着,绝美而,宛如生命中最后的绚丽。仿佛焚尽三届邪恶的红莲之火,将一切吞没,掩埋。
那个叫好的少年,只是弹指,轻易在那建筑上绽放出一大片曼珠沙华,铺天盖地!
盛怒而狂野的火红色风暴席卷了一切,在那一片荒凉的山地上,上百具尸身被熊熊燃烧,发出“滋滋”声响,宛如恶灵在烈火中哀号!似要将这家族所有存在于世的痕迹彻底抹杀般凶残的点燃一般!
血色横溢,映照出支离破碎的影子。
妮娜耳畔盘旋着的,是惨烈的求救与恶毒的诅咒,诅咒这个怪物带来的不详与衰败。浓烟熏的她忍不住落泪,喉咙哭的嘶哑,甚至窒息!
一切在她眼里陡然失去色彩,瞳孔变化这色彩,然后木然的瞳仁内却丝毫没有烈火的光可以闯入,仿佛她已经陷入了黑暗中,
她突然很想唱歌,唱一首遥远的歌谣,去释放自己。然后双唇微张,却始终没有音调从其中发出。每一个音节似乎都跳入火海,被空洞的死亡所淹没…
整座房子被无情的燃烧着,仿佛燃烧着天幕坠落。她空洞的眼眸中映出满天下落的燃烧着的火星
两滴泪悄然滑落在黑色的泥土地上,震得世界空空一响。殒坠的泪滴堕入无边的热浪,辗转翻滚、却无法逃离这触目惊心的燃烧,转瞬在烈焰中政法,消散。烈火捕捉着风,追逐着空气那隐形的轨道疯狂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艳丽的火焰亲吻她苍白冰冷的脸庞,舔舐着她的衣角。似要将自身的温暖与其分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