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比试结果便迎合了鹿生内心最深沉的期待,像他的父亲一样,十二岁成为中忍。尽管他并不是那届中忍考试唯一晋升中忍的忍者。
鹿生的那三场比试,后来,也成为未来心中再也没有人能超越的比试。
“做得很好!”在回程的路上,未来表扬了她每一个学生。“你们在这次中忍考试中都展示出家族和自己的风采。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家族的继承人,但是你们都也仍然是不同于你们父母的你们自己。追随本心,做你们自己,就是你们最强大的武器。”这样说着,未来仿佛看见了五年、十年后成长为可靠的大人的她的学生们。真诚的笑容绽放在她的面颊上。
十二岁的鹿生,悄悄把这个笑容藏在了心里。
在鹿生参加中忍考试的期间,吉乃又一次病倒。还好鹿丸发现得及时,抢救得早,吉乃安然苏醒。然而病因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大约近日操劳。鹿丸心中警惕,再次带吉乃去医院做了彻底的全身检查。报告中存在许多疑点,年轻的医生们纷纷表示棘手,一层层上递,终于报告传到了木叶医院镇院医师春野樱的手里。
春野樱皱着眉翻了翻体检报告,表示需要结合吉乃过去的病历再研究几日。当日晚上,鹿丸把吉乃接回家里,晚餐过后,吉乃淡淡地开口道:“鹿丸,我有话跟你说。”声音平稳,好像早已做好了准备。
“我跟你爸爸有一件事瞒了你很久。也不能说瞒着你,只是没有必要刻意向你提起。我的身体大概不行了。”
“我当初做忍者的时候,有幸接受鹿久的领导,成为他的队友,参与了一次对于木叶来说至关重要的战役。然而我实力不足,在那次任务中过度消耗了自己,也没能完成任务。而我也从此几乎再也不能做忍者……”
是忍界三战的那次吗?鹿丸想着。关于父母的过往,他知道得不多。十几年前,他迷茫于自己对砂隐女忍者的感情时,曾隐晦地向鹿久讨教过。那是一个阳光和暖的午后,彼时鸣人外出修行未归,尔后一系列的大事件都尚未开始。他们父子闲来对弈,伴随着棋子起落的声音,鹿丸似是不经意地问起。
“老爸,你到底为什么会娶老妈啊。”
“臭小子,不是说过了么,因为笑容啊。”
“为什么一个笑容就足以断定娶的就是老妈啊。”
“嗯……这个嘛……因为你老妈的笑容改变了我吧。听好了,小子,你老妈跟我当年在三战的战场上……”
“听起来不就是个毛头小子搞砸了一切而不得不背负责任的故事嘛。”
“臭小子,你懂什么!将!”
改变吗?好像自从跟那位砂隐女忍者相遇以来,每当自己想要偷懒的时候,就总是有些心虚。责任与义务,不久之前还觉得自己与之尚隔着一条宽阔的长河,然而不知不觉他却好像已经来到对岸,理所当然地将大大小小的责任拾起,抗在肩上。眼见或听闻她那么努力,自己作为堂堂男人,怎能落后?
这样算改变吗?鹿丸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对于这种改变,并不讨厌。
在父亲的故事里,母亲是英姿飒爽的女忍者,而父亲是个不懂事的小鬼头。而同一个故事如今从母亲的角度描述,父亲是那成熟睿智的忍者,而母亲自己却是平凡无知的小丫头。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并不重要,无论怎样,都不过是那时的后遗症吧。我很庆幸自己仍然活了这么多年,看着你长大,变得像你父亲一样。看着鹿生长大,慢慢像你一样。”
“鹿丸,我知道你的梦想,希望我还有足够的时间,看到你实现它的那一天。”
“妈,您知道……”鹿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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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爸一样,我怎么会不知道。”吉乃眯起眼睛,露齿一笑。当年的风采,短暂重现。
数日后,春野樱叫来鹿丸,结合几份吉乃的病历,给出了一份新的调养方案。鹿丸于是谨遵医嘱,顺势把吉乃接回了她曾经居住多年的老宅里。而这后来成为了鹿生晋级中忍最好的礼物。
鹿生归家的那天,吉乃为一家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餐桌上,一家人围绕着鹿生的中忍考试欢声笑语不断。看着鹿生的笑颜,鹿丸渐渐放宽心,待吉乃累了,回房睡觉时,才招呼鹿生去棋室,来一场父子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