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挣扎
布鲁斯不是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也不是在某个花花公子应该出席的场合上，今晚的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起居室昂贵的雕花皮革沙发上，窗外的满月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毫无遮拦的撒进了室内，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屋内没有一个人，达米安今天破天荒的被同意一个人去夜巡，阿尔弗雷德作为一个合格的超级管家，在收到了主人想要一个人独处的信号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这间屋子里，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出现在门外。
“阿福，你不进去么？”
阿尔弗雷德已经习惯于这个女人的声音从任何一个地方冒出来，这或许就是她的异能吧。
“不了，布鲁斯少爷想要独处”
安塔纳看了他半天，然后将目光移到了眼前精致的仿古木门上看了半响之后继续说道：
“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阿尔弗雷德吃惊于安塔纳所知道的，毕竟布鲁斯目前困扰的问题就是他也仅仅是猜测而已，虽然他有十足的把握来证明他的猜测的正确性，但就连达米安，甚至恐怕连提姆都不知道的事情，安塔纳是如何知道的？
但考虑到她曾经甚至都知道杰森还活着这件事，阿尔弗雷德也慢慢释怀了，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异能吧。
在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精明的目光透过那双已经有点浑浊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塔纳，直到安塔纳都感受到了一丝奇怪，而用目光反向传递着她的疑问。
最终，阿尔弗雷德还是作出了一个决定：
“…不，这件事应该由老爷来问回去休息吧，现在是淑女睡觉的时间了\"
安塔纳看了看他之后，转身慢慢的向她的房间挪去。
阿尔弗雷德目送着安塔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之后，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去准备达米安少爷的夜宵还有布鲁斯少爷的咖啡了。
布鲁斯当然知道门口的事情，大宅内的房间并没有刻意做成隔音的，至少他的听力还能能清楚的知道刚才门外发生的事情。
当门外的响动彻底消失之后，布鲁斯闭上了眼睛，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疲惫：
”你来做什么？“
低低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但布鲁斯知道，这点音量以足以让漂浮在窗外的人听清楚。
”……你的心跳声很乱，我过来看看“
超人熟练的推开窗户，从外面飘了进来。
”…别偷听我的心跳声“
布鲁斯想到了很多开场白，甚至想到了很多如果超人提出疑问该如何拒绝回答他，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超人会用这句话作为回答。
”哈哈，它跳的实在是太乱了，所以我完全不是在偷听“
超人笑着打哈哈，想要将室内的气氛活跃一些。
但房间里沉重的气氛并没有他这句话而消散掉，当他最后一个字音消失掉的时候，屋内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直到布鲁斯再次出声：
”你不问我为什么么？“
”你并不想说不是么？“
超人的回答让布鲁斯一下子释怀了，是啊，他是最了解超人的人，而超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们一直如此不是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有时候我总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留下杰森一个人…或者我在对小丑多点注意……甚至如果我没有那么草率的早早将他下葬……“
一只熟悉的手，用着熟悉的力量和温度紧紧的握住了他的肩膀，从那掌心传来的仿佛是永无止境的力量和勇气。
”那不是你的错，布鲁斯。“
”那当然是我的错…“
”…那不是你的错，杰森是个好孩子，他知道的“
握在肩膀上的手掌，更加用力了一些，仿佛在证明这个男人的话的正确性。
”……克拉克……“
”…布鲁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叫我，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你一直在“
”但是如果你不想我插手，我就不会插手的，所以我想说的是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不要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别人眼里，蝙蝠侠或许是一个偏执狂，即使是少数了解他的人中，大部分都将他和偏执狂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