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便当终于热好，下一章全程掉线【虽然似乎和没掉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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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崩坏
“姐姐她快要死了，又一次。”
用刀背防住赖光的攻势，那力道源赖亲后退几步，单就武力，他没有办法和赖光比。要不是身后的牛鬼在分散赖光的注意力，他没办法撑住片刻。
“你现在说这些又能怎么样？”
“能让你不开心，这就够了。”
赖亲挥刀的动作没有犹豫，那是他曾经和光学习到的招数。
面对这样的攻击，赖光的动作有片刻停滞，差点就被赖亲砍到手臂，跟着赖光走到城外的四天王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赖光喝止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源赖光知道，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多少年月了，所以他选择站了出来，面对赖亲的责备。他杀死的光，父亲是主谋，他也逃不了责任。
光是他的亲生妹妹，也是赖亲的姐姐。因为光的死，赖亲对人对事就变了个模样。
不对，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变得更加严重。
源赖光的视线略过源赖亲，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毫无动静的牛鬼。
光最害怕两种生物，蜘蛛和牛，可是她最后却变成了这幅样子，何止是讽刺呢。
光还活着的时候，一个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人呆滞很久，怎么会让人看到就逃跑呢？
“你在发什么呆？感受到愧疚了吗？”
赖亲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就像是他曾经和光在一起的时候，当年他也是这样笑的。
也只有和光在一起的时候，赖亲才有这样的笑容了。
带着这样笑容的源赖亲挥刀的动作却不留半点给赖光喘息的机会。
源赖光越是看着牛鬼，心中越是无法摆脱名为源光的阴影。他在逐渐分神，在现在的情况来说，这种行为无疑是致命的。
源赖亲抓住了一个空隙，他对准了源赖光的脖颈，目标是那颗头颅。
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因为惊讶而沉默，让几乎所有阴阳师都无能为力的那位破坏者，只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这实在是，超乎想象。
这一切就在刚刚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没有办法否认。这就是事实，这代表什么不得而知。
一个还未元服的少年，就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下一任阴阳头的人选大约是没有异议了。
一旁，源赖信的沉默是在场所有人中的一个异类。
他看着自己双生妹妹消失，变成空气中的一部分，一时竟移不开脚步。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却是以这样一种形式。面前的废墟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她就这样死了吗？
源赖信没有想下去。
另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藤原道长却陷入了深思。
他当然不会呆在那个结界不动，尤其是在看到半个平安京被毁于一旦之后。
他知道，事情没有他看到的这么简单，刚才开始麻叶童子就没有正面对着人群，离开的也太过迅速，就像是要隐藏什么。
到底要隐藏什么呢？
髭切的刀刃眼看就要砍下源赖光的头颅，就在那一刻，他的目标消失了。
源赖光不知何时被带到了一个距离赖亲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短时间内要靠近怕是不太可能。
“牛鬼已经消散，两位再不停手，怕是要影响到城内了。”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麻叶童子。
那个一闪而过救了源赖光一命的身影，麻叶童子看清楚了，是个从没见过的青年人，身着古怪的服装。在把源赖光带到一侧后瞬间消失，动作非常快。
渡边纲第一个上前，源赖光拒绝了他的搀扶。
麻叶童子没有拆穿他们把那当做自己式神的错觉，只是在心底记下了这一点的不对头。
“多谢…”
源赖光说完，看了眼源赖亲，发现他的表情里是十分的遗憾，他知道不可能再让这个弟弟承认这个家族。
但是他还是得走下去。
已经牺牲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它白费掉。
【长子…还真是辛苦啊。】
麻叶童子一直看着，他看着源赖光离开，看着牛鬼消散，看着源赖亲向他挥刀，看着刀刃停在脖颈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