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不会吧?看那个Ivan的样子不像是凶手啊?”
“我也不大相信,不过听说他年少的时候曾经是个小混混,一时失手做了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吗?那……”
两个军装女警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刘心悦的心渐渐充满了不安与担忧,原来杨逸升摊上事儿了,而且还是大事,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跟她提过,一如常往那般云淡风轻,居然还有心思管她有没有吃饭这些小事,想到这里,刘心悦更觉内心不是什么滋味。
等到刘心悦有些恍惚地上了车,杨逸升微笑问道:“想吃什么?现在这个时间姑妈和Formula应该已经吃饱饭,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
“随便!”不知怎的,刘心悦听罢竟然有些气闷,没好气道:“你发生这样的大事情,居然还有心情想着吃饭!”
“什么?”杨逸升微微一愣,聪明如他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反问道:“你都知道了?”他不是让重案组和法证部的人不要告诉刘心悦,免得她担心分神么?现在正是她破案的关键时候,他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她。
“整个警局都知道了,只有我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刘心悦真的生气了,虽然她与杨逸升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尤其他总是像个管家婆一样监督她按时吃饭,逼着她去休息,刘心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不自觉地会乖乖听话照做,不让他继续唠叨。
渐渐地,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早已把杨逸升放在心里。不过此时的刘心悦只觉杨逸升有事不肯告诉她,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唯她不知,这不是明晃晃地把她当外人吗!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委实令人生气。
杨逸升忙解释:“心悦,你千万别误会,我知道你最近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不想因为我的事烦到你,让你分神。再说就算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这又不是你的案子,你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是只能像姑妈一样干着急,我真的不想身边的人都为我担心。”
“可你有事不跟我说,我要从其他人口里知道你的事,不清楚事实真相,现在说的是谋杀案啊!那岂不是更加让人担心!”刘心悦怒气稍减,却依旧有些不满。
“那你信不信我会杀人?”杨逸升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刘心悦闻言当即猛地摇头,十分笃定:“当然不信!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杀人!虽然你和Sam曾经做过古惑仔,但是你们本质纯良,不然后来也不会浪子回头。说你们打架伤人我就信,杀人这么严重的事情我借你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做!”
杨逸升忍不住笑了:“那不就行了?我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是警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什么事都会发生,刘心悦明白查案是讲证据的,警察不能随便砌词诬告,但只怕会节外生枝。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刘心悦低声嘟囔,声音低得跟蚊子飞过一样,杨逸升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心下窃喜,不觉傻笑起来。
刘心悦抬眼看到他咧嘴傻笑有些疑惑:“你在笑什么?”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被当成嫌疑犯能够笑得出来的。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杨逸升很高兴终于能在她的心里占了一席之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刘心悦小脸微红,有些别扭地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真是个傻瓜!
两人沉默片刻,突然从刘心悦的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杨逸升将车开到街边一家特色的大排档旁边停下,笑道:“我们就在这里吃点东西吧。”刘心悦觉得有些丢脸,连连点头,乖乖地下车。
杨逸升一坐下就点了几个风味小菜,刘心悦一听全是自己平常爱吃的,不禁心暖,随即又想起方才那两个小女警的话,便板起脸盯着杨逸升,她可不能让他将自己随便糊弄过去了。
刚点完菜的杨逸升转头看见刘心悦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看得他心里发毛,心知若是不跟她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是不肯罢休的。唉,谁让当警察的人都爱刨根问底呢。
“其实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