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后的话,张启山听后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不镇定,一屁股站了起来,拧紧眉头“二爷,你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二月红抬头看着,张启山知道他对于这些事的严谨,可越是如此,就越是难安。
“佛爷,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就像当初丫头死的时候,佛爷不也是当了一回恶人么?只不过当时是借药救人,这次,佛爷要亲自上阵了,恨,总比爱能留得住心死之人。”】
“知道了又如何,我张启山的兵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让人作呕的事情存在。”作呕…张副官突然感到一阵的悲凉袭来,像是一把利刃刺在心口,越想越是不堪,别人说什么他从不在乎,只是佛爷不能,因为他的每一句话于自己而言都是万般珍贵,可如今…“佛爷…”声音几乎有些颤抖的抬头注视着他,张启山听到这声颤音,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正如二爷所言,恨,总比爱更能让垂死之人活下去,这个恶人,只能由自己来做。
“你肚子里的东西,绝对不可以留,我会给你取出来。”张启山不顾他肩口的伤,双手扯去了这身军装,纽扣崩落了一地,之后强硬的脱拽着他的裤子。张副官突然间睁大了眼睛,那天日本人怎么放进自己身体里的过程历历在目,那是血与尊严的践踏,如果自己要在佛爷面前出丑,那便是比当初更侮辱的事…
“佛爷…您不能…您别…不要…不要!”张启山双手拽住他的腿,看着副官的脸色变得僵硬,他知道那些回忆此刻在他的脑中一遍一遍回演,□□,诡笑,穿插,折磨,几乎一股脑的充血了大脑,他冒着虚汗推搡着张启山,怎么也搞不懂此刻的佛爷如此究竟为何。
张启山闭了闭眼睛,一把褪下了他的裤子,那一刹那,分开的双腿在他身前一览无余,凌乱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空气忽然静的可怕,张启山察觉出异样,抬起双眼对上他的目光。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带着悲伤的绝望几乎凉到心里,难以言表的惊愕仿佛像重锤猛击着心,张启山几乎可以看到那天当他第一次被□□时的凄凉与惊慌,仅仅这样一想,自己的手便开始颤抖,到底该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他看见张副官慌乱的抓着裤子,仓惶跪在自己身前用力磕着头,嘶哑的祈求“佛爷,我求你,我做错了事情佛爷可以杀了我都没有关系,我的命本就是佛爷的,但我求佛爷不要这样做,佛爷,我求你,佛爷,我求你,佛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哭着直到哭红了眼睛,喊到撕破了嗓,跪着一遍一遍磕头,脑门上都是於紫,张启山早已失去了再做下去的勇气,扭头不去看,纵然二爷说的再有道理,可这个心,它没有那么狠啊,没有那么铁啊。
我张启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倾心相托,可如今,我又何权何为让他忍受这一切,我无能为力去为他分担哪怕一点,到现在,只能违心背义让他这般卑微祈求。
张启山还未去劝阻,身前人早已在悲痛欲绝之下虚脱的昏倒在地,他轻抹去了额头的血迹,慢慢搂过身体,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忍着不哭出来。
可是该怎么办,不这样做能怎办!他怕副官撑不住,怕有一天他会自刎来结束一切,如果有一天刀剑相向,他张启山也要亲眼看到日本人退出中华国土那时,再将这条命还给他。
第12章 支离碎梦
张府也并非不透风的墙,当副官满头淤血垂在张启山怀中被他打横抱出议政厅的那一刻,消息便在长沙城蔓延开来,譬如“张启山为人歹毒”之类的话语招摇不绝。比起这些,日本人、陆建勋和陈皮也终于找到了目标所在,只是除了日本人,陆建勋和陈皮阿四依旧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但这对当前的处境来说,或许是好事。
“二爷…”“有事么?”“张大佛爷来了”“嚯,稀客啊,这应该是丫头走之后他第一次来我梨园。”“那您看,要不要…”二月红从容的描着眉宇,没有丝毫心急,“这戏开场了,自然要演下去,去,给佛爷备好雅座”“是,二爷。”他对着镜子束好了妆容,端详的认真,“开场的戏,就算再不愿意看,也得忍着看完。”
张启山本就不喜欢热闹,这梨园人声嘈杂,吵的他一阵心烦,可求人之事也得懂得规矩,二爷的场子,搅不得,只能耐着性子等这出戏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