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为了保护我出现,这个孩子就算我拼死也不会让他落入日本人的手中。”
齐八爷欣慰的应了一下,“佛爷,您心里也是有张副官的嘛”张启山突然回过神瞪着眼猛踹了正在端着一个小香炉发愣的齐铁嘴一脚,吓得他一哆嗦“哎呦,佛爷,您踢我干嘛啊,本来就是,您自己说的张副官会不顾一切的救您,这就是性命之托啊。”张启山懒得跟他打哈哈,指着香炉问道,“你端着它看什么呢?”八爷眉头皱的紧,放在鼻下嗅了嗅,“佛爷,这香炉怎么无味?”张启山俯下身闻了闻,翻了个白眼,“没味就没味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佛爷,据我说了解的二爷绝不会在家中摆放任何无用的器具,府内也不用无作为的人,这是他的性格。香炉不香,这不合常理。”齐铁嘴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香炉里的一小个香块放在桌上,又把酒壶里的酒倒了一些至香块上,酒精很快挥发散尽,张启山盘着手臂站在一旁,“八爷,你是在做实验么?”,齐铁嘴点着了火柴将香炉重新点燃,端起酒壶递上前,“佛爷,您喝一口酒。”“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
半壶酒下肚,张启山把酒壶倒了过来,晃了晃,“喝完了,然后呢?”“佛爷,您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话落,来自脑部的针刺感渐渐袭来,张启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须臾间大脑仿佛被斧头劈过一样开始了魔鬼一般的裂痛,一个踉跄跌到了墙边,“怎么回事!恩额!”八爷二话不说将香炉扔出了院子,并带着张启山离开房间,痛觉才慢慢消散,“佛爷,二爷思念夫人,终日饮酒,必然这毒味早已入身,他怎会不知,除非是刻意隐瞒。”
八爷说的没错,凭二月红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香料里有毒,自丫头死后,陈皮性情大变,表面上对自己和和气气,暗地里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香料放在自己的卧室中。当有一日他头痛欲裂几乎要疯狂时,多年带出来的徒儿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许久,才过来搀扶,那一刻,他知道陈皮许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只是不想去揭穿,可他当真有一点悔过之心?
“恩…呃啊”当二月红被陈皮的长针刺中锁骨时,猛然从昏迷中激醒,映入眼帘的便是这阴寒的牢狱,双手双脚被锁链捆住,来自肩口撕扯让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去,眼前是徒儿咬牙切齿的怒视。“二月红,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就直接给师娘陪葬了。”“陈皮,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欺师…啊!”陈皮将铁针使劲朝骨头里压了下去,恶狠狠地凑上前,“欺师算什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我欺你怎样!”二月红几乎无力挣扎,身上本就带着蚀骨的□□,又如何与之一搏,费力的喘着粗气,“陈先生,我们可不是抓你师父来跟你叙旧的,你最好让他说出张启山或者张副官的下落,否则,别怪我枪下生冤魂。”“用你放屁!”田中良子虽是军阀出身,但武力上并不是陈皮的对手,二月红骨头硬得很,如今能逼得二月红说出实情的恐怕只有他一人,暂且忍气吞声的回了陈皮一个白眼,“那就等陈先生的好消息…我们走。”
“陈皮…你竟然和日本人勾结…你…你有什么恨找我报就好了,你怎么能…额恩…”二月红咬着牙忍受着针尖挑拨骨头的疼痛,“我当然要找你报,不过这是我们的私事,以后慢慢来不急,你只要说出张启山现在人在何处,我就不和他们合作。否则,用你引出张副官和他肚子里的贱种或者张启山,我有的是法子,我不想事情闹大,师父,好好想想。”“我本就是命不久矣的人,如今死了也好,正好,去陪你师娘了。”“二月红,你就那么想死?”针刺被一把拔出,晕红的鲜血顺着骨头流了下来,“恩…陈皮…我早就察觉你给我下的毒了,回头吧,别再继续作恶了。”“我回头可以,除非,我师娘能活过来,如若不能,你们都得陪葬!”陈皮不想再说什么,转身扔了铁针走了出去,留下二月红一个人捆绑在那里,彻骨噬心。
陈皮仿佛气愤极了,没好气去找牢头要了酒水喝,田中良子暗中看人离开,扭头一溜烟进了牢狱。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轻蔑声“二月红先生,不卑不亢真英雄啊”见他只喘着虚气,并未做声,于是脑筋一转笑道,“也许二月红先生不相信我们会抓到张启山和张副官,没关系,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我好像听闻九门的霍三娘对您暗有情愫,不知她看到您这副模样该做何举措去帮我们引出那二人…”“三娘是不会帮你们的…少在这里痴心妄想…”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转头拂去身上的灰尘,“其实您比我更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到时候,你和张启山有本事闭着嘴不说话,我就不信张副官能扛得住,除非你们想一尸两命,也许不止两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