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你快说说,这真的是你们圣教所藏的秘籍?”张三丰合上书问。
顾惜君点点头道:“是啊,右护法旗下武功至阳,收藏的至阳功法不计其数,只可惜我只在圣殿下的地砖下面找到这一本,其他的大概都散佚了吧。看他们收藏得这样郑重,这《光明录》应该是极好的功法吧。”
宋青书一本正经道:“太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三丰不由笑道:“错不了,这就是《九阳真经》!我在觉远大师临终前听过,武当九阳功亦来源于此。无忌有救了哈哈哈…”
众人不由大惊又大喜,俞莲舟奇道:“真的是《九阳真经》么?怎么在圣墓山明教,又怎么叫《光明录》呢?”
顾惜君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右护法在的时候,还是唐玄宗皇帝、安史之乱后面那段时间。”
“唐朝的时候,《九阳真经》还没有出世呢,且听你言语,仿佛见过那位护法似的,怎么却是唐朝时候的人?”张松溪问道。
“我……”顾惜君有些着急,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她从来只是糊弄也没有严谨的掩饰,露出破绽是自然而然的,只是她忘记提前和宋青书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信。”
宋远桥温声道:“但说无妨,不必有负累。”
顾惜君冲他感激一笑,望了望一旁的宋青书,他倒没有不虞的神色,只认真注视着她一副倾听的样子。她心稍安,道:“我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一觉醒来,就已经是百年之后了。”
“我是唐朝人,”她有些不安地望着众人,见大家虽惊讶,却没有打断她,仍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家在西域圣墓山,师从我教四大法王之一的墨衫夜帝卢卡比。”
“我圣教名讳便是明教,陆危楼教主是创教教主,带着明教走向繁荣昌盛,在中土广修光明寺,有一统江湖之志。开元五年,我教四大法王联手上纯阳,闯出纯阳号称不破的星野剑阵。从此声势更盛,几与少林比肩。开元十一年,教主独身上嵩山,挑战少林方丈渡如,千招之下以火焰腿败之。至此我明教光明令锋芒所指,群雄辟易。”
她追忆着先者功绩,目光灼灼,却忽然叹了口气:“朝廷不满异教做大,玄宗皇帝颁‘破立令’,天策府在我教叛徒告密下,联合少林等门派,发动大光明寺之变,我教受到重创,不得已举教西迁。”
她一笑道:“说远了,我像平常一样睡了一觉,不知道怎的醒来就到了几百年后的元朝(“末”我会说?)来,醒来的地方离西域也是路途遥远。等我再回去圣墓山它已经是一片废墟,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概不知,更不知道这《光明录》是怎么来的,和《九阳真经》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知道秘籍可能收藏的地方。”
“从唐朝来的……”张三丰捻着白须吃惊自语道。
顾惜君低着头,作出乖顺可怜的小模样。“如果别人和我说这样的事,我也会觉得匪夷所思,”她抬头看了眼宋青书,见他眼中关切神色,不由心里一酸,眼圈就红了,“可它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青书少年一看自己的小青梅居然眼睛红了,特别着急,这么多年下来,他还从没见她哭过呢!忙道:“太师父,惜君不会说假话的。您看着她长大,她哪里会骗人的?这事虽然不可思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简直胡言乱语毫无逻辑(…),令人不忍卒听。
顾惜君本来的那点儿泪意全没了,闻言差点笑出来,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那边宋远桥本来想帮顾惜君说话,听傻儿子这么一番话,难得的满心无语,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给力的俞二叔开口道:“此事于如今而言倒确实没什么大碍。”真是护短非常。
张三丰将众人神色看在眼里,神色平和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浮生如梦,世事无常,都是天意。”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众人又把话题转到《九阳真经》上,顾惜君小手一挥,告诉他们这经书就给武当了。
张松溪道:“这书内容虽然就是《九阳真经》,可到底是名字叫《光明录》,且是贵教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