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他们也实在想不到弄个假铁匠上堂于她能有什么关联,于是即使是知道莫愁隐瞒了什么,但在包大人和公孙策看来,因为莫名的相信莫愁的人品,倒也没有过多的追究此事。
只是除了此事,还有其他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孙策还想要问一问。
绿衣站在门外,听了里面的对话,眼睛一转,转身回了她们的院子,拿出一张小信签,用特殊的笔墨写下了两行小字。
因这种特殊的笔墨写出来的字,不会让人发现是新写的,所以绿衣才敢如此糊弄包大人和公孙策。
拿着那张小信签,绿衣故意脚步凌乱的跑到了包大人的书房外。
“小姐,京城出大事了。”
莫愁此时刚说完那些个‘理由’,正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说时,就听见绿衣的声音,眼睛一亮,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门口。
“出了什么事?何至于如此大呼小叫。”
绿衣看了莫愁一眼,将小信签递给了她。莫愁还没有反应过来绿衣刚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等到接过信签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便明白绿衣是给她解围来了。
好丫头,没白疼你。
莫愁深吸一口气,然后拿着信签走回书房,神色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大人,京城出事了。您快看看吧。”莫愁一边说一边将那张信签放到了包大人的书案上。
包大人低头拿起打开的信签,飞快的完上面的两行小字。
当那两行小字看完,那信签也从包大人的手里重新滑落到书案上。
公孙策和展昭见此,都围了过来。展昭看了一眼莫愁,而公孙策直接将书案上的信签拿起来读了出来。
“太子满月夜,太后刘氏叛逆。皇帝遇刺驾崩,庞贵妃亦逝。京城内的铺子不得做生意,府里今年损失近四层收益……”公孙策一读完,跟包大人一样,脸色也变了。
“我养了几只信鸽,不过是日常通信。却没有想到今天会收到这般消息。”莫愁等到包大人和公孙策反应过来后,说了这么一句。
寒舍里养信鸽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孙策是知道的。他们一路行来,路上也不是没看过莫愁收到信件。
因为莫愁收到的信件,都是做过特殊处理的。所以在展昭或是公孙策他们偶而看过来,也不过是一些京城的家常里短,或是家里的铺子庄子上的事情。
等到莫愁看过了信,交给了绿衣保管后,绿衣便会根据密码本,翻译出里面真正要传递的消息。
包大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琐事,他起身率先走出书房,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了下来,然后大呼陛下。
严冬着抱刀走远了点,站定后皱着眉毛看着包大人等人在那里又跪又哭的。
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他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上个月在郑州,又跪又笑。
这个月在福州,竟然是又跪又哭。
这些当官的,脑子都想了啥?
严冬想到这里,便觉得他今天所站的位置不错,要是按往常的习惯,估计又让生受一番了。
皇帝的死,对于包大人来说,那是心痛到了极点的大事。也因此跪拜过后,包大人仿佛一下子少了一段精气神似的。
“吩咐人收拾行李,我们即刻起程回京城。”皇帝大行,做为臣子,包大人回去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是,学生这就去办。”公孙策闻言,立即回道。
包大人点了点头,挥手让公孙策去安排,再看一眼展昭和莫愁,也将他二人打发走了。
莫愁看了一眼包大人,然后和同样担心包大人的展昭一起离开了书房,给包大人留下一片安静的空间好好的追思一下远走的仁宗帝。
“算算日子,皇上遇刺已经月余。按理来说,消息应该要传到这里了。”出了书房,展昭莫愁正好和公孙策一起出了院子。
莫愁点头,“是呀,应该快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莫愁三人说话的时候,京城的人终于在跑死几匹马后来到了连江县。
莫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对着展昭小声说了一句,便回自己院子换素色衣裙去了。
想到还在和公孙策忙活的展昭,莫愁不得不说,展昭那大红色的四品官服当真省了不少事。
同样是一身红衣,她需要换下来,而展昭却不需要。
这上哪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