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习惯归习惯,萧远山仍是最喜欢别人夸他们俩口子感情好,听到展昭这么说,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成亲快五年了。那年我随着辽主去京城,正好遇到与九奶奶一起去上香的内子。内子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绣活出众。九奶奶对这唯一的孙女更是爱护有佳……
岳父早逝,只留了内子这一点血脉。本来想要为内子招婿,好继承翠岭庄的。若不是我诚心求娶,大宋的仁宗皇帝又亲自说媒,这门亲事再轮不到我了……今年仁宗皇帝五十大寿之时,我和内子还特别备了一份礼送到开封。”
“!!!”展昭听到这里,瞬间斯巴达了。
五年前?
仁宗皇帝?
还,还五十大寿?
‘咕咚’一声,展昭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嘴巴张了又张,然后眼神越过萧远山,半扬下巴,顺着院墙看向后面的高山。
山雾缭绕,看不真切。仿佛那上面有上万只草泥马在狂奔嬉戏。
马蹄声响如雷鼓,就跟响在他耳边一般。
他没有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
这看起来好好的一个人,竟然是个有臆症的。
而且…还特么是病的不轻的那种。
展昭眼带几分怜悯和同情地看了萧远山一眼,便低下头认真,又专注的查看莫愁的药。
这个话题已经聊死了。
几息后,展昭一边用筷子搅拌药草,一边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闲聊。哪里想到这一回儿的话题更加的惊悚。
什么姑苏慕容氏,什么大理的段氏,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山庄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的江湖和自己的江湖绝逼不一样。
展昭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萧远山,他都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臆想。那一脸的向往神情,到底是要哪样呀?
大兄弟,你真出息。靠想的都能想出个江湖来让自己向往。
╮(╯▽╰)╭
叹了口气,展昭为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个说得来的辽人,却发现这个辽人还是神智不清的种,感到阵阵的失落。眼看药熬得差不多了,展昭连忙将药倒了出来,笑着与萧远山道了一声失陪,便端着药碗进屋侍候祖宗去了。
还是家里的这位让人省心。大辽的人,果然不能太期待。
萧远山好歹也是一方人物。展昭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他也感觉到了。
摇了摇头,萧远山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过的话,发现并没有哪里说的不对后,只得将此事抛开,也回去看老婆和孩子去了。
大宋的人,闹不明白。
萧远山之所以在外面呆这么久,其实还是因为怕进了屋子吵到屋里那娘俩休息。现在时辰也差不多要吃晚饭了,总不能再睡下去再晚上走了困。
进了屋子,退了烧的大儿子正乖巧的趴在那里,跟他长的极为相似的五官正萌萌哒哒的对着门口。
看着仍在睡觉的妻子,再看看一侧的儿子,萧远山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只要守着她们娘俩,这样的日子就是他的全部。
萧太后与辽主之间的气氛一直不融洽。辽主一直存了攻打大宋的野望,太后却与他的想法一致。宋辽睦邻修好,国无战事,兵无损伤,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两国共赢的局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天下只宋辽两国实力最强,若是他们打了起来,西夏,大理等小国必是要再生事端。
到时,天下必乱。
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儿子天真眼神中的懵懂,萧远山的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辽主南征,再起杀戮。
另一边,展昭端着药碗进了屋子,莫愁也正拥被酣睡。
从茶壶里也倒了一杯水出来,将水杯和药碗放在床头的茶几上,展昭轻轻的将人唤醒。
莫愁习惯性的用脸蹭了几下枕头,然后瞬间僵住,后来又想到那枕头是展昭的披风,又浑身放松下来了。
展昭看着莫愁一系列的动作,眼中满是笑意,勾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回去。
千万不能笑,不然媳妇保准当场炸毛。
莫愁揉了揉眼睛,仍是睡眼惺忪。展昭将人抱到怀里,先将药碗端起来放在莫愁嘴边让她喝了,待她喝完,又将水杯端起,将水倒在药碗里,让她全都喝下,这才接过药碗放到一旁。
莫愁睡的小脸红扑扑,相比早上的苍白脸色,展昭此时却是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