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柴王爷对自己的赏识,再加上年后就可以上任的军中官职,丁兆蕙就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门亲事。
在一顿酒水后,丁兆蕙送走了柴文意。喝了两大碗醒酒汤,又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丁兆蕙便去了礼部尚书府。
拜访一下岳父,再见一见未婚妻,然后想办法将他的这门亲事也提前……
喝得醉醺醺的柴文意到是将张玉莲和杨家声给忘到了脑后,满脑子想的都是丁月华。
至于公主府里的那位‘外室’,早就不在柴文意的心上了。
……
在寒舍用过了午膳,包大人等人便带着展昭一起离开了。
展昭出了寒舍直接去了郑府,而包大人则是回了书房准备写办公笔记。
今天中午,莫愁提醒了包大人一句,让他将仁宗驾崩后的日子里处理过的朝中大小事情都按日期写成回忆录。等到小皇帝开始亲政后,也可让他随时翻阅参考。
包大人深以为然,便准备利用今天下午的时间多写一些。
在他看来只要这东西对小皇帝将来有用,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作用,他也会认真对待,坚持完成。
莫愁也正是看明白了包大人那颗古代士大夫之心,这才如何提议。
莫愁可是准备在将来给包大人出本书呢。
话说,蹭了午膳的几人离开后,莫愁睡了一会儿子午觉,便收拾好了自己去了开封府。
今天晚上的这一出大戏,莫愁真心不想错过。
郑宁在展昭去叫人的时候,就特别配合的跟着回来了。态度非常好,见人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不过在开封府众人看来,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一脸没啥表情的将郑宁送到了一间厢房后,王朝马汉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郑宁皱着眉打量这间厢房,他没有想到包大人竟然会将他晒在这里。
至于公孙策说的临时有紧急公事要处理的理由,郑宁是不相信的。
多疑的人很难在听到旁人一句话的时候,不想出几种意思来。
郑宁也是如此。
于是坐在厢房里的郑宁,一边喝着开封府那没滋没味的茶水,一边想着包大人这般晒他意欲何为?
下马威?
有这个必要吗?
他那受先皇敬重的姐姐已经失了势,听说数日前竟然暴毙了。虽然他不相信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真心不需要什么下马威了。
自从仁宗去前,他应刑部之令去掉一切职务,留京守审开始,他的境遇就真的一直在变。
且不说这个案子能不能证死了他,只说他被放了出去后,也很难再捞上个一官半职了。
郑宁越想,事情和理由就越多。越想,脸色就越不好……
冬季天黑的早,不等包大人升堂,太阳就已经落了下去。
厢房里漆黑一片,郑宁不得不打开房门,让人给他送些蜡烛来。
只是他打开门后,发现下晌还站在他门口的王朝和马汉不见了踪影,透过廊道里的光,郑宁看着之前二人站着的地方,那里竟然有两块白色的绣花帕子……
郑宁见此,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几步捡了起来。
当看到那两块帕子上的绣花后,郑宇脸色陡然一变。
下意识的将帕子塞入袖子里,可心念转动间,郑宁又将两块帕子拿了出来。
举着两块帕子,郑宁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后一咬牙,直接拿着这两块帕子回了房间。
只是郑宁刚走到房间门口,正是一脚在里,一脚在外时,房间里便有一个白影一闪而过。
白色的衣袍,披散着的头发,还有一闪而过的苍白脸孔上那红得不可思议的嘴唇……
郑宁瞬间便坐在了地上。
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一般,郑宁看着黑漆漆的厢房,转头看了一眼挂着灯笼的门外。
然后就是这一眼,让郑宁双眼发黑,浑身止不住的颤动。
王朝和马汉正背对着他站在门外。
郑宁缓了半天的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两位差役兄弟,请问包大人什么时候会开堂?天色已然不早了,若今日无法开堂,郑某改日再过来。”
王朝抱拳对着郑宁行了一礼,很是客气的说道,“请郑大人稍等,卑职去问过包大人再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