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样子,她竟然还是原告。
想到原告这个词,莫愁眼底就浮现了一抹笑意。
她坐着,展昭站着,而原告却是跪在那里,这不得不说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
“包大人,来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莫愁收回看白如梦的视线,抬头对着展昭温柔一笑后,这才看向台上坐着的包大人。
展昭被莫愁‘温柔似水’的笑容笑得心里发毛时,包大人终于将白如梦告了他们俩口子的讼师说了出来。
“白如梦说,当年展昭的未婚妻月娘病故后,展昭借酒悄愁,在一次醉酒后将她玷污。后来她不堪受辱,跳河自尽,却被人所救。远走他乡后,却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顿了顿,包大人看着莫愁那张笑得越发灿烂的脸有些说不下去。在心底为展昭献上一份同情后,包大人继续说道,“数日前,白如梦的儿子突然失踪,她怀疑是你私自将孩子掠去。”
包大人说完,莫愁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白如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愁听到这种天方夜谭的‘故事’,整个人都惊了。这比那个红花案编的还要有内涵。
真跟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演的豪门恩怨似的。
白如梦可能早就想到会有此一问,所以回答的很是滴水不露。只见她一脸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地扭头看了一眼莫愁,然后才对台上的包大人说道,“民女的儿子是夫,展大人的长子,展夫人如何肯让民女的儿子回到展家,认祖归宗。
民女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过活,生活艰苦难耐。孩子一天天长大,民女连他上私塾的束修都无法凑齐,民女实在不忍心让这个孩子跟着民女蹉跎一生。因此才斗胆在展夫人外出时找上门去。不曾想,展夫人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说到这里,白如梦泣不成音地跪行了几步,拉着展昭的衣摆,“夫,不,展大人,一夜夫妻百日恩,当年的事情,我不怨你。可孩子是您的亲骨肉,求您看在他是您展家的血脉上,救救我的儿子吧。呜~”
展昭傻傻地看着被抓住的衣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可那片被白如梦抓着的衣摆仍在她手里。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猛然抬头看向自家媳妇,正好看见媳妇眼底闪过的一抹寒光。展昭当场炸毛,直接运了内力,用内力将白如梦的手震开。
我的个妈呀~
展昭虽然知道自家媳妇一定没干那种掠孩子的事,也知道自家媳妇一定会相信他没有酒后失。身,可是展昭更知道自家媳妇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正如展昭所想的那般,莫愁对于展昭看到白如梦而想到月娘这事,心里酸的要命。
好嘛,都快小十年了,你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面前这妹子跟你某一位未婚妻长的神似,你这心里是不是经常想起她?
突然间,莫愁想到了她与展昭成亲前,展昭定下的那么多门亲事。这要是每一个都被展昭记在了心底,那她算什么?
展昭,你好样的。这事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绿衣离的近,她非常清楚的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抽了抽嘴角,眼带同情地看了一眼展昭,心中开始回忆着自家洲主研究出来的各种刑罚。
……
白如梦说完,整个大堂一片寂静。莫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着包大人点了点头,这才笑眯眯地看向白如梦,“你说是我掠了你儿子?你看见是我动的手,还是我身边的人动的手?”
白如梦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莫愁的眼中带着愤恨,“夫人身怀六甲,自然不是夫人亲自动的手。谁不知道夫人神通广大,连宫里的禁军统领都曾经是夫人的侍卫。哪里还需要夫人亲自动手。”
莫愁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是不需要我动手。不过,我为什么会放过你?掠一个是掠,抓两个也是抓。将你一起抓走,岂不是更省心。”
白如梦没有想到莫愁会这么问,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许是夫人当初没有想到也未可知。”
莫愁摇头,“这不可能,我要是掠了你儿子,必然不会放过你。至少看在你儿子身上有展昭一半血脉的份上,也许我还会爱屋及乌的饶了他一条命。可是你嘛,你既毁了展昭的清白,我如何会放过你。我必是最恨你的,恨不得先宰了你吃肉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