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能友好的坐下来聊聊了么?”绘央摊开双手,明明还在【盲目之川】的致盲范围里,却像是能看见一样准确转到了长与善郎的方向,“您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来一场哦。”
长与善郎的脸都要僵了:“不、不必了,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
不等绘央再说出什么令他难以承受的内容,他先一步解除了【盲目之川】的异能力。
“我们扯平了吧?不用打狂犬疫苗哦。”绘央重新看见东西,灿烂的阳光有些刺目,“需不需要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呢?”
确实是他先一步发动了异能力没错,说怪还真怪不到人家头上。长与善郎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绘央面前,他肩膀上已经没有更多的血渗出来了,介咬的并不深:“请用。您还是请介绍一下吧。”
“我的名字是,夏目绘央。”绘央拿起茶杯,微笑着说。“‘金色刀锋’的那个夏目绘央哦。”
“咦,是织田作吗?”黑发的青年接通了刚刚还在响的手机,唇边勾出淡淡的微笑,“没有找到绘央吗?”
远在半个日本之外的红发青年有些烦躁的揉皱了手里一张地图:“不,找到了。”
“那不是很好嘛。”太宰治停下正在行走的步伐,“你怎么这个语气?难道绘央出事了?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你少看点电视剧吧。”织田作之助毫不犹豫的说,“怎么可能啊。”
“哎呀织田作竟然会吐槽了我好欣慰啊。”太宰治一只手按在胸口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诡异的白色光芒,“那是怎么了?”
“港口黑手党的人来过了,是广津柳浪。”织田作之助一只手穿过额前的发丝,把刘海按在头顶上,“他们以绘央的家人作为筹码,来要挟绘央消灭一个最近偷袭他们的组织,而且似乎流传出了绘央背叛了黑手党的谣言。你应该还在横滨吧,帮一下忙吧。”
“哦哦,了解。”听到正事太宰治也没有心思再插科打诨了,“有什么线索吗?”
织田作之助翻开绘央没有带走的资料:“那个组织叫白桦,首领是个叫志贺直哉的男人。似乎在横滨有开一家公司,不良记录很少。”
“我知道了。”太宰治挂断电话,往栏杆外的大海投去了最后一眼,那里的晚霞火焰般燃烧着半个天空,连带着海面上也投下了大片红色的影像,宛如他们离开黑手党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烧掉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一件风衣,差点失去两个朋友,以及,确实失去了一个朋友。
世事无常啊。
他漫不经心的感叹着,转身离开了海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留言!
☆、【拾陆】
“‘金色刀锋’?”青年挑起了一边的长眉,“你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那个夏目绘央?”
绘央托着下巴看他:“对啊。”
长与善郎的表情犹如偶像破灭。
绘央:“……”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绘央很不满的瞪他,“你要怎样啊?嗯?很不满意吗?”
“不,不是。”长与善郎回过神来,“我只是觉得……呃,‘金色刀锋’的年龄应该再大一点。”
“哦……”绘央慢悠悠的拖长了尾音,“原来在你的想象里我应该是个御姐吗。”
长与善郎:“……”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绘央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轻轻摩挲着杯子的把柄。飘渺的雾气慢慢的晃出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为黑手党工作了。”
长与善郎:“那你这是要来投简历?”
绘央似笑非笑:“你们打算非法雇佣童工?”
长与善郎:“……”
他发现今天他无语的次数有点多。
“事实上,森先生和我做了个交易。”绘央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他用我的家人的命,来交易你们有的一样东西。”
“我们有的东西?”长与善郎眼神茫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们的覆灭啊。”
绘央的眼睛,在夕阳里像猫一样闪闪发光。
熊本,八原。
“是这样吗?谢谢您。”
贵志从教师办公室里走出来顺便关好了门。等在门外的西村悟和北本笃史看见他出来急忙围上去:“怎么样?老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