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侧身蜷缩在地上,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这个晚上他梦到了许多,包括他早逝的母亲,严厉的父亲,还有泉奈和柱间。过了很久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伤势的严重,对侥幸活下来并不抱太大希望。他费力侧过头,看到他的血几乎浸透了身下的草地,浑身被碾碎一样的疼痛刺激他清醒过来,他还活着!
斑试着活动手脚,惊讶地发现他的断骨处已经接好,骨折也愈合了大半。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带土已经离开很久了。斑心中的恨意无法抑制的膨胀,他根本不认识带土,却被他如此侮辱。带土是什么意思,把他扔在这里却给他治伤,戏弄他吗?要不是泉奈,他怎么会答应带土这种事情。
泉奈!斑脸色一变,他急速抬头,太阳已经高悬,他从族里出来了那么久,泉奈可能已经醒了,他不能让泉奈担心他,更不能让泉奈发现他受到□□。斑挣扎着想起身,初步愈合的双腿却酸软无力,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的骨折处只愈合了一部分,只可以勉强的行走,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他的鞭伤刀伤只是被止住了血,并没有愈合的迹象。烧伤也完全没有治疗,hou穴的伤根本没有处理。
斑坐着喘了一会,颤抖着拿过一边皱皱巴巴的长袍勉强套在身上。他的手指僵硬的厉害,几乎无法弯曲,试了几次才哆嗦着把衣服穿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消耗掉了他积蓄的所有力量,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默默忍受着浑身的疼痛恢复体力。
斑的裤子几乎被扯烂,随意的丢在一旁。斑没有带备用的衣服,也不能冒着被族人发现异常的危险光着回去,他艰难地穿上裤子,大腿内侧烧伤溃烂的皮肤和粗糙的布料摩擦又是一阵剧痛。他的伤口许多又裂开了,血渗透了黑色的衣服晕开。斑尝试了几次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双腿抖得厉害,几乎迈不开步,他甚至怀疑腿又断了一次。他折了一根树枝当手杖,跌跌撞撞地向族地走去。
斑刚走了第一步就险些撑不住摔在地上,他hou穴伤的厉害,又没经过任何处理,早就开始发炎,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比刚开始受伤时还疼。他每一步都能牵动hou穴的伤口,腿骨处已经疼的麻木,烧伤处也和衣服皮肉粘连在一起。他浑身都在出虚汗,全凭着一股信念才能迈开步子。他内心咒骂着带土,一路找着人少的小路慢慢走向族地。
斑不知道走了多久,傍晚时他走到了一条河边,他非常着急,想尽快回去,可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斑慢慢地坐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尽量无视疼痛,每一步都像是挨过来的,一直靠心里骂带土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体力实在不允许他继续走下去。他用手捧了河水喝,甘甜的水沾湿他干裂的嘴唇,斑觉得喉咙的灼热感有所减轻。他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胃饿的几乎痉挛,但他因为剧痛一直在反胃。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撕扯着他,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体力。斑又用水清洗掉他脸上手上的血迹,休息了很久才站起来继续向族里走。
斑走到族地已经是半夜,他用仅剩的查克拉掩盖气息,仗着对族里的巡逻和结界熟悉一路摸回他的房间,没有惊动一个人。
斑坐在床上,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着昏睡过去。但是不行,他已经失踪了两天,就算说是秘密任务也必须给长老们一个交代,他明天绝不能让人看出异样。还有泉奈可能已经醒了,他要安抚泉奈,更不能让弟弟看出来他受了这样的伤。斑头疼欲裂,他恨死了带土,又怕带土对泉奈做出什么,他一想到泉奈可能会受到和他一样的折磨就浑身发冷,泉奈身上的咒印就像一个□□悬在他的心头。斑用特定的方式联络了火核,让他务必悄悄过来,不能让一个人看见,同时带来绷带和伤药。
☆、治疗
火核接到斑的联络信息非常意外,他拿好绷带和药物,脸色凝重地走向斑的房间。火核一路隐匿身形,族长执行秘密任务回来了,却在半夜急切地把他召唤过去,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他不知道斑为什么不找医疗忍者,也许敌人用了秘术,斑不想向族中的长老暴露?他一路上停不下猜测,很快来到了斑的房间前。
斑的房子门窗紧闭,也没有点灯,火核还是能感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他更加担心斑,在斑的门前低声说:“斑大人,我把东西都带来了,您受伤了?需不需要叫医疗忍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