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之王言俏立刻嗅到了不对劲,耳朵竖起,目光犀利,在手机键盘上飞快打字:“你在干嘛?”
“躺尸……”陷在床里的桑和很实诚地回答。
言俏:“???”
桑和捂着脸:“我刚才受到了老琴爹会心一击-9999999!”
沃日这狗粮,言俏小眼神难过到爆棚,开了语音发出狮子吼:“滚!”
桑和没滚,这个房子里的另一个人准备滚了,哦不,准备撤了。
把外套搭在手腕上,晏颂敲了敲卧室门,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桑和差点以高难度动作翻滚到床下,赶紧拾掇拾掇,往被子里一钻,蒙住头闷声闷气地说:“我睡了我睡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撒娇的调调。
“我走了,门给你锁好,你时差还没倒过来,早点休息。”晏颂无奈,只能宠着她的任性,一瞬间奶爸上身,开启叮嘱模式。话音落下,他拉了拉衣领往外走,可步子才挪两步,心里又升起一丝恶趣味:“我的被子和枕头可还软否?”
躺在床上的桑和一僵,抱住被子,送到鼻子下嗅了嗅,有一点淡淡的清香,在环顾这个房间一眼,好像真的是男孩子的卧室——沃日,要不要那么劲爆?
门外那个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怎么样,我的味道好闻吗?”
被猜中的桑和,心中又酸又喜,腆着脸把被子往上一掀,盖住了自己。而被窝里,她的脸红了又红,不情愿地承认,其实还真挺好闻的——嗯,就好像他在身边一样,就好像,刚才那个吻……
桑和翻了个身,关了灯,心想,自己是不是又污了。
第二天一早,桑和躺床上觉得肚子空空如也,准备去冰箱找找吃的,然后收拾行李。等她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往外走,厨房里却有个男人低头在煎荷包蛋——等等,这个人不是昨晚走了吗?
桑和揉了揉眼睛,觉得历史仿佛重演。
“啊——”
“啊什么啊,”晏颂端着盘子走出来,走过呆愣的她身边时,右手一抬,帮桑和合上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也不看看几点了。”
“你怎么进来的?”然后,桑和脑子当机,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晏颂站在原地手动帮她转了个圈,看她如此傻气,忽然笑了起来:“你确定你不需要梳一下头发?”
下一秒,桑和揉着头发冲进了卫生间。
晏颂折回厨房,把盘子端到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做完这些,手机恰好响了,来电显示,熊昭明,也就是昨天那个忙前忙后忙租房的师兄。
“哟,你今早竟然没有出现在实验室,真是比天上下红雨还奇怪。”熊师兄调侃道。
晏颂放下手上的东西,把平底锅扔进水槽,顺带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做早饭,等下。”
“??”熊昭明一脸吃惊,不由表示遗憾,“Vic,你还会吃早饭?我一直以为天才和我等凡人不同的地方在于早已辟谷。”
“……”
连着吃了两顿荷包蛋,桑和表示最近暂时不想看到这东西,于是决定去附近转一转,顺便去超市踩点。晏颂听说她要出去,立刻表示自己要跟她同行,并且把附近踩点扩大成城区瞎逛,但美其名曰桑和作为刚到苏黎世的小萌新,还有些必要的工作需要完成,比如办一张本地银行卡等等。
于是,桑和在早饭后,躲在房间里足足十五分钟,愣是没想好要穿什么,本来她自己出门就胡乱穿了,可是现在……还有个晏颂……
过了半个小时,桑和穿了一条中规中矩的背带裤,顺手把头发给扎了起来,然而人还没有走到穿衣镜前,正在喝水的晏颂眼尖地发现了她,长腿一迈,把她又推回了房间:“哎,我不想带个女儿出去。”
桑和甩开他的手瞪了一眼:“怎么跟爸爸说话的,儿子。”
“……”
论贫嘴,桑和可丝毫不逊色,果然,晏颂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直到三秒后,他大声说:“你穿那条裙摆有朵绣花的白裙子吧。”
“噢,对哦!”他的话还真起到了作用,桑和扫了一眼晏颂的白衬衫,脑海里的记忆被唤起,立刻想起压在箱子底下的裙子,跑回房间翻了出来。等把裙子放在身前比划一番后,她才后知后觉什么,冲到门边,扒着门框怒吼,“你跟我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我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