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非对此非常嫌弃。他认为所有甜味的零食都是异端,咸味才是正宗。
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时,李睿很是震惊,然后在某天两名战法的1v1训练中摆出起手式,气壮山河地叫道:“说吧!你在豆腐脑界是甜党还是咸党?我要代表组织审判你!”
“我不喝豆腐脑。”邱非冷静地道,抢先龙牙出手,一套流畅的连招,把李睿又凌虐了一遍。
邱非辣手摧花起来一向不怎么讲情面,而且一视同仁,才不管那是天生欠揍的李睿还是自家的好副队。闻理有一次在训练,邱非路过时一把拔下他的耳机,节奏劲爆的英文歌曲震耳欲聋。
邱非俯视着他,面无表情,唇角微抿。闻理讪笑,想站起来:“哎呀非啊,你这耳朵简直灵得像黄鼠狼!”
……一点不觉得这是夸奖啊。
邱非伸出一只手直接又把他按回椅子上。闻理说:“……那啥,适当放松这是。就这种训练,受身是职业选手的基本素质……”
“简单是吧,大气层装不下阁下了是吧。”邱非淡淡地说,转身走到自己座位上,“来打一盘。”
然后嘉世所有人围观了一场惨烈的单方面虐杀。闻理被他连续强制抓取摔到地上十七八次,那自然没法受身,根本不是训练质量的问题……但他哪敢说,简直感觉自己的闻溪流景都快被摔散架了。小队长还丧心病狂地双开了个牧师号,看他要死了就探过身去点两下鼠标,闻理被他凌虐得气息奄奄。
“简单吗?”邱非问,“放松吗?还想上天吗?”
闻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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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精神足,力气也大,七个人推三辆车,回回购物车上都堆得冒尖。白胜先一向不怎么参与劳动,有时候还理直气壮地往购物车上一坐,叫嚣:“我还是个宝宝!”
然后被邱非武力镇压。
他们没事尽可以穿队服出去晃,毕竟这是一支新队,哪怕被人认出来了,估计也只当是嘉世的粉丝。谁会想到这些少年就是嘉世未来的中坚力量?邱非上次挑阿尔卑斯的时候还被一个老奶奶扯住问:“你和那个小伙子,一起的呀?”
邱非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正在挑费列罗的闻理。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T恤,背心有火红的枫叶。邱非说:“啊。”
“在一起呀?”老奶奶慈祥地笑道。
处变不惊如邱非,脑子也短暂地懵了一下。然后他镇定地说:“我是没有这个意思,他有没有我倒是不知道。”
老奶奶啪啪啪拍他的肩膀,带着谜之笑容离开了。邱非跟队友们讲,一群少年在超市里笑得快死过去,闻理差点没腿一软给他跪下,一百二十分真诚:“臣惶恐!”
夏仲天给了邱非一张卡,说随便刷。闻理刚开始听说老板的土豪行径的时候很是惊讶,扑过去买了五十颗装的费列罗,然后吃不了,含泪被经理姐姐押去看了牙医。
其实他们的牧师一个人就提得动所有东西,但最后一般还是所有人分摊。毕竟职业选手的手金贵,虽然从出了超市到进车里也就几步,也没人敢这么使唤他。
作为唯一的女孩子,罗英有优待,袁规一人提两份,被小姑娘连声感谢时还会笑笑,说没事,不好意思的话,场上就保护好我这个柔弱的脆皮牧师吧。
☆、第7章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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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靠谱的队伍,不仅要会吃,还要会打比赛。所以我们暂时把视角从吃上移开,来谈一谈比赛。
挑战赛四轮战罢,大浪淘沙,数万支队伍迅速缩减了十倍,少年们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嘉世对潮汐战队的第一回合,输了。
对除了邱非之外的所有人,挑战赛都是他们第一次参与正式比赛。而对潮汐的这一场,是他们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尝到失败的滋味。
也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如果继续走下去,他们会面对多大的困难,承受多大的压力。
职业圈一点都不甜,令人心潮澎湃的至高荣耀之下,是残酷又真实的胜者为王。挑战赛尤其如此,没有虽败犹荣,他们必须赢,他们只能赢。
嘉世承受不起一年又一年在挑战赛中的蹉跎。固然这支战队的灵魂永远不会因失败而消散,但有句话说得好,该谈钱——或者谈冠军——的时候谈情怀,那是流氓行径。他们的老板没有义斩战队那群土豪的本事,如果这次再不能重回联盟,总不能以“嘉世还没有倒”这样的名义要求粉丝众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