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养刀,你会死的!”甚至忘记了温柔受伤的伪装,他不甘啊实在不甘就这么容易走向他爱上她的命运。
他一把制住失神的她,看向狐之助。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只是政府让每个新手审神者经历的流程啊!
他、?……他没有关系的。
轻伤、中伤、重伤、乃至是碎刀,在审神者手里、在溯行军手里、在违非检使手里,加州清光们都经历的无数遍了。
不会再为此觉得恐惧,不会再为此觉得迷茫,不会再为此觉得疼痛。
他已经不同了。他有了自我,有了保护色,有了钢铁冷硬心肠。
他只是一把廉价的二花打刀哪,她们也不必为此执着——
“清光不可以碎掉…”
偏偏此刻夹杂着香甜气息的血腥味,开始麻痹起清光的神经。让他情愿上瘾一般饮鸩止渴,让那妍丽的毒|药就沾在嘴角。
突然让他觉得她千篇一律的喜爱……也无妨。
大不了就将错就错。大不了就叛经离道。
毕竟她的爱,太有诱惑力了。一只狡猾、故作无辜舔着爪子的狐狸,在经历了难免的一番惊讶后,想着。它眯起眼摇起尾巴。“审神者,只要给刀剑手入就可以了哦~”
“为了增加战力,请审神者尝试着锻出一把刀剑。”
“政府已经提前备下了all999的材料。”
这位审神者大人啊,真是太有使用的价值了。经过确认,狐之助确信这个审神者值得他们第二次就把『三日月宗近』送来。
所以请来吧,到这个污秽的泥沼里来。
纯白鸟儿沾上漆黑淤泥,被挣扎着分食毁灭的未来,可真惹人怜啊。
“刀匠会为你打造出最好的刀剑的。”
“就算是对那把最美的天下五剑之一,你也可以暂时抱予期待之情哦。”政府的使者,又围绕少女走了几圈打量起来,依赖于柔软肉垫,它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只剩下清光的胸膛里面古怪地咚隆咚隆……
“……对不起,我做不到。”
“嗯?审神者大人不用开玩笑的。”
出乎意料的。
这个看起来很温顺很乖的少女审神者,拒绝了政府的指令。但狐之助也不认为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对不起。”
“别害怕啦,只要把资源交给刀匠就可以了哦。很简单的。”
“一期一振?莺丸友成?数珠丸恒次?是还不够满足吗?”
“真的对不起。”
逐渐地、轻声哄骗的、欺瞒之中的轻蔑终于隐藏不住了。
狐之助再不能忍受这般怯懦的一声声道歉。
“政府不需要没用的审神者哟。”
“对不起。”
“请让我任性一回吧。”
当她牵住她的清光的手,把柔软的脸贴了过去,依恋般蹭了蹭的时候,“我不会锻出其他刀,我也不会再安排出阵。”
清光的心脏几乎止不住地逃出去了。
“只有在我足够强大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人碎去的时候,我才会允许自己锻刀。”
她缓慢而柔顺地望着他,如剪的眼睫毛下迷漫着潮水般的情意,打乱了光影给人以错觉。再随着少女轻翼翼的动作,缠绵柔软的头发更进一步地、微微骚扰他的心。
“虽然,我很弱小啊,但是清光会教我如何去战斗。”
她说,以后由我来出阵。
她说,以后由我来受伤。
她双手合拢、顺势做出一个可爱的请求姿势,“手合场的时候就要多多指教了。”
啊—,这个少女患着很甜很温柔的病,四肢柔如藤蔓却又可爱地不自知。她最后再次和他强调,留下了自己甜美含毒的承诺。“清光,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啦!”
接着她自己拿起刀呀,她想要保护你。天生不适合握上铁器的娇嫩手指因为没日没夜的剑术练习而被磨出了一点血痕。
却痛得十分绮丽,就像草莓味的硬糖生来是血腥的颜色,漫溢的光与香气。
是为你在努力地爱,是为你在努力地疼。
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刀怎么会需要人保护?
只是一起作茧自缚,消耗着本丸仅剩的少量资源,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步步走向灭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