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各位以此为鉴,以后再有叫小倌不登记的、贪财而私自跑掉的,可不是这么几下就能了事儿的。当然,半路死在某个瞎子和某个疯子手上可就真不能怪小爷我了。”千烟抛下鞭子,拍拍手上的灰,一个转身进了里屋。
“带血皮鞭处理费三两啊——”风绝继续一脸傻笑,忽悠忽悠地往外荡。
“啊、哈、哈、哈。”空影干笑着,一手拉住某只黑色的袖子把风绝拉了回来,“清理现场吧,死疯子!”
“哦,现场清理费——哇啊啊啊!反正是找千烟要的啦……”
很快,这一天又到了晚上。
“疯子你这只地鼠!”旖旎院里传来千烟的尖叫,“才隔着一条街,你打什么暗道啊!”
“你知道我是见光死的嘛!”正是风绝的声音。
“半夜三更又没有光!”
“哦,外面是没有光,那个光是你走出来的。”
片刻的沉寂。
这时候只听得噼里啪啦稀里糊涂一阵乱响和一声疑似关门实为关地板的声音,以及千烟的怒喝:“娘的!给小爷把这地道填了,要不然你就别说你认识小爷我!”
隔壁,金栖客栈。
空影正聚精会神地点着账,忽见一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于是,空影一边感叹着最近的夜贼真多,一边大呼:“疯子!抓贼啦~~”
“咦,姓空的你怎到我家来点账了?难道你想过来充实一下我的后宫?”黑衣人一发话,就bào露了身份——风绝。
空影语塞了半天,终于一拍案桌,吼道:“疯子,这里是我家!还有,就算要嫁也该是你嫁我……不对,你少在我跟小烟之间挑拨离间!”
风绝理直气壮地回道:“可我是从地洞里过来的啊,这里当然应该是我家才对!”
“地洞?!”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不小心把地洞挖成了三通……”
“三通?我家又不是水管,要什么三通!”
“通财、通色、通食!”
空影手抖了半天,终于爆发了:“疯子,你……你破坏我家地皮不说,还对我家地窖里的女儿红图谋不轨,真是岂有此理!!”接着,一把抓起风绝的袖子,一脚将风绝踢出窗外。
风绝悻悻地从金栖客栈的地洞里钻了回去。
次日,小倌端秒的一声尖叫拉开了这一天的帷幕——
“风老板!空掌柜!千老鸨不见了啦~~”
这时,只听“唰”的一声,一身乌鸦黑、一脸熊猫黑的风绝冲进了旖旎院,忙道:“烟烟哪里去了?”
端秒无奈地苦笑三声,道:“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嘛?”
“你就是不知道也得给我说出来!”
“那就……在天之下,在地之上。”
“哦,信你一次。可要是你说错了——”
“银三百两!”
“好吧,算你押的注。话说,老鸨被绑了,你这个做小倌的咋还不溜呢?”风绝以拳击掌。
“你觉得你这个做旖旎院、猜色赌坊外加金栖客栈武力后台的超级变态的党羽分布不够广?还是说我借千烟他开的旖旎院的名声赚钱让你不爽了,要赶我走?”端秒理直气壮地道。
风绝撇过脸,挠头,语塞。
而这时,空影终于也奔了过来,开口便是:“我的小烟呢?”
风绝拍拍空影的肩,纠正道:“烟烟是我的,你别抢。”
端秒则极有耐心地答道:“千烟他在天之下,在地之上。”
空影狐疑地歪了歪头,道:“真的?”
端秒重复着刚才的大话:“银三百两!”
这时候,又一小倌凑了过来,道:“这算什么答案啊,我来!我赌他被人绑到深山野地里去了,银一百两!”
一个住进了旖旎院的嫖客起来了,也来插一脚:“我赌他被昨天那大侠的同伙绑去了贼窟,银五十五两!”
于是,押注的人越来越多了……猜色赌坊也开出了盘:旖旎院老鸨千烟被人绑去了哪儿?
两日之后,几乎整个镇的人都下了注。
而就在这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