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赫尔猛地冲了过去将Joker推开，然后一个子弹，穿过了她的胸膛。
赫尔的视线模糊了，她觉得很疼，真的很疼。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熟悉的死亡气息将她一点一点环绕起来，她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半犹如天使般美丽，而另一半却是像腐烂的怪物般可怖。她朝赫尔微笑着，伸出手：“欢迎回家。”
但赫尔还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环绕，她的视线在完全黑掉前看到的是渐渐离近的Joker的脸，她费力想听清Joker说的话，但她最终也是只能听到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Joker在说：“道恩。”
☆、终焉
离赛迪克大厦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那个事件的影响依旧深深地存在于大部哥谭人的脑海中。
戈登清楚地记得他发现自己的孩子是被关在自己所在大厅隔壁时脑海中的惊愕和后怕。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和警员将赛迪克大厦上上下下搜索□□搜了好几十遍依然无果，直到专家拿来专门检测□□的仪器才发现Joker是将□□藏在塞蒂克大厦工作人员和晚会应邀客人的包中，而且那些□□无一例外都是C4，爆炸范围虽小，但成千上万的C4却可以形成令人恐怖的威力。
然而，最令戈登无法忘怀的是，赫尔死去的模样。当时，赫尔替Joker挡下了那颗子弹直接击穿赫尔的心脏，她几乎是当场死亡的。而讽刺的是，在她刚咽气不久Joker安排的直升机就到了。Joker抱着赫尔的尸体乘着直升机飞到一个偏远的老教堂，而在那里，Joker被蝙蝠侠逮捕了，他被关进阿卡姆精神病院最严密的一间全透明病房，并且24小时被警|察监视着。而赫尔，她是以道恩·怀特的身份下葬的，然而真正的道恩·怀特却下落不明。
赫尔躺在黑色的棺材里，闭着眼睛一脸安详，然而在她的右眼角被刀子划出一个倒十字的伤疤，这是Joker所为。戈登不知道Joker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想起十年前那次在别墅里，赫尔的右眼角下也是被犯人划出倒十字。
参加“道恩·怀特”葬礼的人非常多，其中有一个是曾经怀特家的老管家。
“过去那么多年，这里除了陈旧了一点以外却几乎没什么其他变化呢。”老管家满头白发，他眼角的皱纹在他看到曾经工作的别墅后非但没有舒展开，反而越来越深。
“也许这里不久就会被卖掉吧。”戈登看着年迈的老管家和破旧不堪的别墅，心中感慨万千。
“戈登局长，请允许我珍藏几张我家主人的照片吧。”
“请便。”
打开别墅大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戈登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他本想领着老管家去地下室那照片，谁知道老管家却熟悉地弹出钢琴曲打开了地下室的密门。
“这里变化真大。”老管家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牢房。
“您是什么意思？”戈登感到十分疑惑。
“以前老爷在的时候地下室没有这些牢房，而自从小姐拥有这栋别墅后她就开始修建牢房了，而且在这里一待就是半天。”老管家感慨道，当年，在怀特夫妇刚死时，道恩还是由管家照顾。但几年后，道恩却让管家领一大笔钱提前退休了，没人知道原因。
戈登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在牢房中，“道恩”跟自己说这些牢房是父亲建造的额，他在这里研究巫术。看来，她所说的这些也都是谎话。
“我记得……额……放在这里了。”老管家费力打开最后的牢房大门，他十分熟练地打开已经落了一层灰的皮箱子，里面全是原本挂在别墅里的相片，“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小姐就把所有相片都放在了这里。”
戈登看着老管家一张张把上面的怀特夫妇的合照移开露出最下层的三口之家的合家照，顿时，戈登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些合家照上三口之家看上去是如此幸福，丝毫不像是“道恩”当时所说的家庭矛盾深刻的样子。而最重要的是，那些一家三口的照片上“道恩”的模样就与自己曾经所认识的道恩的模样一模一样。
“这……就是怀特小姐？”戈登半信半疑地指着照片上的道恩。
“您真爱说笑，才不见几年就不记得她的模样了？”老管家语气中有些责备。
戈登顿时恍然大悟，他当时急着拿日记和那张两个女生的合照回警|局，并没有仔细翻找箱子底层。他以为自己所认识的道恩就是潘多拉·布莱克，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潘多拉·布莱克这个人，道恩就是道恩，就是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