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没米迦乐什么事,她就只管吃。托尼亦步亦趋的跟着,殷勤伺候,没话找话。
“你的麦片广告我看了,拍的很好。”
“是吗?”她心不在焉:唔,这个蛏子似乎很好吃,奶油坚果小蛋糕也十分美味,虽然很遗憾还是不能喝酒,但鲜橙果汁也不错。
“你想过以后要去哪里发展吗?纽约是很好,不过大家现在都想去洛杉矶呢。”
“我也不知道。明年我要去上大学。”
“你申请了哪几所学校?”似乎问的有点多了。
米迦乐装没听见,“你呢?你有接下一部戏吗?”一般被问到这个话题,大部分演员就会跟你打哈哈了。
托尼也只得十分遗憾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又问:“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我是说,我可以约你吗?”
“约我?”米迦乐瞪大眼睛,“我是中国人,我师兄不许我在18岁之前谈恋爱。”再说,托尼小子你不怕凌东云揍你吗?
“你几时年满18岁?”突然有人在身后发问,是迈克尔法斯宾德。
“不告诉你们。”米迦乐翻了个白眼,很不雅观的动作,但她做起来,也还是极为可爱的。
杀青后剧组成员各自散去,凌东云先返回纽约,米迦乐又留在蒙特利尔一周,格温带她玩遍蒙特利尔,圣诞节前一天才返回纽约。
凌东云开车去机场接她,唠唠叨叨,“人还没回来,东西寄回来两大箱,房间已经放不下,你是赚了多少钱,这么花?”
“你比我爹还唠叨。”
“师父前天还打电话给我,叫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惹事。”
“啧,他不就是怕我揍人被人告吗?放心好啦,我有分寸的。”
凌东云哼了一声,“对了,师公又寄东西来,我不敢打开,你赶紧回去开了看看。”
“他就瞎操心,这里什么没有?寄过来邮费贵得要死,是担心师兄你不给我吃饱穿暖吗?”
回了武馆,洗了澡吃了饭,米迦乐便打电话给汤姆威斯多姆,“Hi,汤姆,我是Michael Mee。我回纽约了,你好吗?”
“你好,Michael。有事吗?”
“没事,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这些天你想过我吗?”快一个月了,汤姆威斯多姆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打给他。
他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下,问:“电影杀青了?”他声音真是好听,本身就优美低醇,在话筒里听起来,带有一种轻微的机械沙哑,迷人之极。
“拍完了。”虽有千言万语,可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辛苦了。你几时回的纽约?刚回去吗?那多休息。”他是知道她的工作强度的,得亏是她年轻,身体素质又好,不然一般人撑不下来。
她轻轻的笑,“今天刚回来。洛杉矶好玩吗?”
“不好玩,很闷。但阳光很好,灿烂温暖。”跟伦敦相比,当然是再温暖不过。
“洛杉矶还会闷!”米迦乐惊呼,“你没有出去玩吗?没人喊你出去玩吗?”
“在这里,没人认识我。”略微有点伤感。
“我认识你!等我去了,我带你去玩儿——我就快18岁了,你等着我。”
汤姆威斯多姆被她的郑重其事逗笑了。
第二天圣诞节,汤姆威斯多姆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里面是一条银灰色印月白小海豚的真丝领带。
他找遍包装盒内外,也没看见卡片。
接下来的两周,米迦乐都在忙着申请大学的事情,扎克施耐德之前为她参考过几所有名的艺术院校,多数在洛杉矶,有几所在纽约附近。凯瑞吉布森也说,选在洛杉矶上学,距离好莱坞很近,机会多多,更有利她的职业发展。当然他其实更想她能留在纽约上学。
作为出了名的会考试的中国学生,她有一份绩点3.9的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单;在国内学的是中国画,在蒙特利尔的时候被告知最好须有西洋画基础,又去简单学了学素描;个人作品集很有不少,但在国内没带来,打电话赶紧叫她爹给扫描成电子档;还有《300》剧组的工作经验,以及扎克施耐德的推荐信。
赶在1月寒假结束之前将申请资料全寄了出去,又去报了班学西洋画,还常去百老汇、外百老汇看剧,每天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