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出宫之后,慌不择路,未免天亮后出事,连夜翻出城墙,赶到傻姑店中。饶是黄蓉一身武功,但背负了郭靖奔驰了大半夜,心中又是担惊吃慌,待要推开傻姑那客店的门坐定,但觉气喘难当,全身似欲虚脱。她坐下微微定了定神,不待喘过气来,即自挣扎着过去点燃一根松柴,往郭靖脸上照去,郭靖双眼紧闭,脸如白纸,已是生死难料。
黄蓉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开门声音响起她受惊转过身见是傻姑进来,舒了一口气,有人在她心慌渐止。她不敢动其他的只是先给郭靖喂了几颗‘九花玉露丸’,还好他都自行咽了下去。她查看郭靖受伤情况,那腰间的匕首虽然不中要害也扎的甚深,她待要拔出又怕就此害死靖哥哥,心中天人交战,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傻姑还在旁边逗她让她不要哭,恍惚间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泪。
原来是郭靖服过药后悠悠转醒,“靖哥哥”黄蓉用力将他扶起靠墙倚着,“蓉儿,别哭,匕首没伤到要害,只是欧阳锋的□□功实在狠厉,我是受的内伤。”他喘口气,他内功深厚在‘九花玉露丸’的作用下恢复了点力气,他左手从黄蓉脸上移动遮住她双眼,右手一狠心拔出了匕首。
黄蓉只听郭靖闷哼一声她心猛地一跳,双手握住郭靖的左手从眼前移开,她的靖哥哥不想她害怕,自己拔出了匕首,黄蓉也顾不得其他,拿出药撕下衣服为他包扎,郭靖轻声道:“蓉儿,不碍事,我的内力可以护体,不会有生命危险。”“嗯,靖哥哥,那现在怎么办?”“我曾背的‘九阴真经’中有疗伤法门,只是我不能练,但我想,我自身的内力与九阴真经关联极大,以我如今的内力,自己复原恐怕需要月余,但依‘九阴真经’中所言,一人与我双掌相连,助我内息运转,应该只需7日即可,毕竟我们还要去岳州完成师父的嘱托。”他笑笑“只是要辛苦蓉儿7昼夜了。”
黄蓉一听郭靖可以恢复心放下一大半,答道:“就算辛苦蓉儿七十年,蓉儿也是愿意的。”她继续道:“一般疗伤都忌被人打扰,我们要寻一个僻静处。”她低头思索,看到傻姑在旁边吃东西,“靖哥哥,我们去曲师哥的密室。”她哄着傻姑帮忙将密室简单收拾,将郭靖扶到靠着墙的石床上,郭靖先自行运功疗伤。
黄蓉想将密室查探一番,心中诧异“靖哥哥,曲师哥果然是我爹爹所有弟子中天分最高的,这密室的墙壁是隔音的,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密室里却能听到外面。”“那可不正好,我们说话不用担心被人听到,咦?蓉儿你看,这有一个小孔。”黄蓉上前看,只见面前壁上有个钱眼般的小孔,俯眼上去一张,不禁大喜,原来墙壁里嵌着一面小镜外面堂上的事物尽都映入镜中,她摸出手帕裹上食指,探指入孔,将小镜拂拭干净。 “靖哥哥这可好了,我们再此疗伤也可观察外面的情况。靖哥哥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些吃的和水。”
黄蓉带些西瓜回到密室,准备关上密室门治疗郭靖,而傻姑却在密室里对着西瓜看,黄蓉哄切开西瓜给傻姑一个哄她他们在里面吃西瓜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将她送了出去,可是傻姑却一直喃喃自语说什么“傻姑不说,傻姑是好姑娘”。黄蓉怕她傻言傻语被人发觉,为了靖哥哥的安全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动了要杀她的心思,郭靖握住她持匕首的手“蓉儿,我知你为我好,但是也不一定就会被人察觉,更何况她和你师哥有牵连,万一是曲前辈的女儿岂不是让他绝后?”
黄蓉本心也不愿害傻姑性命,闻言说道:“好好好,我的靖哥哥是君子,蓉儿是坏姑娘。”郭靖一笑拉着她对面坐好。“蓉儿,七日内尤其是前几日不得起身,不得妄动真气,一掌绝不可分开,我们可以说话但不得与第三人多说一句,我用心法疗伤你助我运转真气打通经脉。”并把疗伤要诀说给她听,黄蓉道:“放心靖哥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坚持七日,那现在开始吧。”
两人手掌相连黄蓉依郭靖所言助他真气流转。两人屏气凝神,除了隔段时间稍加休息吃些西瓜外并不多言,一昼夜即将过去,郭靖脸上也现了血色。一日无事,傻姑也不在,黄蓉正要说运气不错,却见完颜洪烈欧阳锋一行人进了酒馆,她暗暗吐舌头,真是不能高兴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