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一脸救星地看着他。“皇上,皇上他能信?!”
“他为什么不信,事实如此,谁让我是皇上面前第一大红人呢,连索大哥也要给我几分薄面。”韦小宝笑着看他,“不是吗?”
“韦兄弟说得是。”如今韦小宝的身份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面子是天大的,他要五十万两银子,朝廷官员多得是人给送过去。
可早些年,这人不过是跟在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刚刚冒头,也就自己有眼力看出对方有潜力。在那种情况下,对方怎么也不可能在自己这个大学士的眼皮子底下贪了鳌拜的一百万两银子。可韦小宝就这么认了,最要紧是皇上居然信他。
皇上这意思?响鼓不用重锤。暗地里不仅给韦小宝撑腰,也给了自己一个警告,虽说那件事不追究了,但要是再出其他岔子,就难保不会借题发挥啊。
索额图后怕不已,暗附:万幸,万幸。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事事需谨慎再谨慎!
“这事多亏了韦爵爷。我这王羲之的字画,不是兄弟所好。我另行准备了一份薄礼,算是回礼,先前一直没空送到府上,还请韦爵爷带回去。”
韦小宝推辞了两句,便收下了。
“关于鳌拜家产数目的事?还有谁知道?”
索额图回道:“是我手下的一个副官,是自己人。只是,不知为何会……我定会去好好彻查一番,尽早给韦兄弟一个答复。”如果不是亲信,索额图也不会安排对方跟着自己去鳌拜府查点记录。
韦小宝得了准信便回去了,半道坐在轿中,他打开索额图给的锦盒。“你爷爷的,这么多银票,老子的赎金可有着落了!”韦小宝点了一下,一共五十五万两银子。索大哥能一下子就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看来家产也不小啊。
五十五万两加上原先自己拿到手的四十五万两,一共一百万两。既然自己揽了那罪名,银子自然一分也不能少。
第二天,索尔图宴请韦小宝过府一叙。
吃喝玩乐后,索尔图又送了一份薄礼。“韦兄弟,那副官的事我已命人详查。这一查之下才知道对方前几个月便已经身亡,说是得了急病,没撑几天就去了。”这事蹊跷,很可能是被人所害,再造成病死的假象。对方死无对证,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由此可以看出,风逸飞他们所图早有预谋,如此煞费苦心的布局,真的仅仅只是想杀皇上和他韦小宝?
韦小宝怀里揣着巨款回了爵爷府。
索额图这次又送了五十万两银子,想来是酬谢自己的辛苦费。
韦小宝喝了不少酒,骰子、牌九玩到很晚才回来。躺在自己家金丝楠木制成的大床上,他忽然想到也许小玄子这会儿还没睡,又在上书房看折子呢。
烛光闪烁下,方桌上放置的是索额图刚送上的那盒银票。
无端的本已经疲惫的身子,忽然间起了一丝欲念。
说起来,自韦小宝从鹿鼎山回来后,就没舒缓过自己的欲望。一开始是老婆们不在身边,他也没什么念头,后来方怡她们回来了,但又顾念着其他妻儿,自己又有一大堆事要操心,更是无心此事。
这会儿酒意助兴,如钱塘江大潮,来势迅猛,一浪高过一浪。
才一眨眼的功夫,韦小宝衣衫凌乱,被子被蹬到床尾皱成了咸干菜。他皱着眉忍着不适,扒下裤头做起了手活儿。
要说有人娶了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床事却还要自给自足,可得笑死众人,那不是瞎子的眼珠子纯摆设嘛。
韦小宝酒意朦胧,只想怎么快活怎么来,他根本没想到去找隔壁住着的三个老婆。
他皱着眉来回□□,以往的那些动作完全不得劲,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儿。可是到底差在哪儿,他又不清楚。韦小宝越弄越急,越急越空虚,额头和胸膛都出了一层薄薄地细汗。烛光摇曳下,雕着镂空花纹的紫檀木盒子,似有若无的飘出一丝龙涎香。
猛然间,韦小宝福至心灵。感到凭空出现了一双大手,那双手和自己的双手重叠,来回抚摸、掐弄,带着丝丝的痛楚和舒爽的快意,快感如大网裹住他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无一不在躁动战栗。
韦小宝脑海中只觉一个“爽”字。
等到快感退去,他迷迷糊糊扯了块床头的锦帕胡乱擦拭了一下,抱着棉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