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破坏规矩是事实,神之围楼不允许不遵守天规的人存在。自那件事情后,她和强行召唤海天之门的湫一起被列为神之围楼的禁忌。
他们的名字,就是破坏的代名词。不论功劳多大,他们的出现,就如同有人重新要破坏村里的规矩,再次触犯天神的罪过,他们承担不起,也不愿承担。所以,他们选择将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
为平复人心,句芒决定将事情先延后,他开口道:“先把川红请下去,湫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议。”川红下去前,句芒又添了一句,“这姑娘看似受伤了,一定要好生照顾。”
软禁不等于监牢。
这是句芒的交待。
“今日天色尚早,无事的人继续过来和我农忙。”句芒下令,村民们也都暂且将湫的事情搁置,跟着句芒前去农忙,鹿神被句芒一同叫去农忙。
屋子中只剩下祝融和赤松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或许,只是同名。”赤松子压下祝融立刻去找川红的冲动,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你先喝口茶平复下心情,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躁。”
祝融被赤松子这么一说,整张脸涨的像刚烧的晚霞。他接过赤松子递来的茶,讪讪道:“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啊!我下次不会了。”
赤松子笑出声来,“你冷静下来就好,快点喝一口尝尝看,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祝融喝了一口赤松子泡的茶,赞不绝口道:“此茶香气浓郁,入口更是馥郁如兰,真是让我爱不释口啊!”
赤松子望了望这个拿着茶杯拍马屁的人,笑着道:“是爱不释手,不是爱不释口。”忽然,他声音一沉,低吟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祝融放下茶杯道:“据逃出来的老鼠说,每晚灵婆都会在如升楼的天井下举行灵祭,那些老鼠不想死在灵婆的手上,就设法从晦暗处逃出来,附身在村民身上以求苟活下来,如果我不在夜晚保护村民,他们就会惨死在逃出来的老鼠身上。现在,灵婆举行灵祭的目的我还没有弄清楚,根本不是休息的时候。”
赤松子“噢”了一声,又继续道:“别太辛苦!”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廷牧是个好帮手,你也该放手让他多做一些事了。”
祝融耷拉着眼皮,“廷牧那孩子白天要替鹿神经营酒馆的生意,晚上再来帮我做事,你就不怕累着他。”
赤松子看着祝融的黑眼圈,径直过来收拾他桌上的茶杯。此茶太过浓郁,祝融这样辛苦,应当要泡些口味清淡的。都怪句芒,说什么嗓子坏了,喝不出味道,非要他把茶泡的浓郁些。
赤松子伸手刚碰到茶杯时,祝融伸手一拉将他拉到怀里,赤松子责怪道:“你突然这样是干什么?杯子差点就碎了。”
祝融凝视着怀里的赤松子,他有些得意道:“你说我脾气火爆,不够隐忍,这下,我可是憋足了劲等你过来呢!”
“有什么事就直说,老大不小一个人,还玩小孩子的游戏。”赤松子躺在祝融怀里感觉很不自在,他单手借着祝融的腿想要坐起来,祝融只轻轻一按,就将他重新箍回怀里,这回,他抱的很紧,让赤松子动弹不得。
“让人看到了怎么得了,赶快放开我。”赤松子着急的看向四周,幸好,四周空无一人。
祝融仍是将赤松子箍的死死的,他看着赤松子,压着怒火道:“你们合伙骗我的时候怎么不在乎有一天我会知道?现在倒是担心别人会看到了?难道,别人……比我更重要吗?”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湫还活着的这件事情,不知道的人应该只有我吧!”很显然,祝融的这一句话是发难。
赤松子一下闷坑了,他只能老实的说道:“你也知道,你脾气火爆,若是你知道了,一刻都瞒不住。”
“你也知道我脾气火爆是不是?现在,我知道了。现在,我生气了,你说,该怎么办?”祝融撩着赤松子的发丝,“要不,你以身相许可好?”
赤松子在祝融的怀里突然黑了脸,他支吾着说道:“廷……牧。”
祝融当然不依赤松子就这么转移话题,他抓着千载难逢的机会道:“你们一起拿我当傻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别拿廷牧当借口。”忽然,他贴近他,暧昧地对他低语:“就说……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