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悟能不由得破涕为笑,道:“原来师父吓唬我哩!”说着把第三顶帽子拿起来戴了,竟不大不小,正正好好,乃高兴道:“师父!这帽子与我有缘!”
只是想要再正正帽檐,却发现卡住了,一动不动,急道:“师父,这帽子怎么带上就脱不下来?”
庄凡把其余那两顶帽子翻看一下,收了起来,淡定道:“这帽子是菩萨给的,想是有些灵性,与你有缘,为了不丢,只能紧一些了。”
那猪悟能听了,虽然心中觉得哪处说不过去,不过师父解释的又毫无破绽,再加这帽子戴着也没什么不舒服,也便罢了,不再追究。
庄凡便道:“再见过你两位师兄,便无事了,我们且要继续赶路!”
悟空正在那头和木吒勾肩搭背不知说些什么,两人时不时地偷偷低笑几声,见师父说要赶路,连忙要去牵马,木吒也要告辞。
师徒三个与木吒道了告辞,木吒心里还惦记敖玉,只是四下里均不见,只好怏怏地走了。
悟空自去牵马,也往远处走,只有八戒傻乎乎,道:“师父,为甚只见你一人,我两位师兄在何处?”
庄凡道:“不是刚跟你大师兄较量过武艺,怎么就不认识了?”
那呆子听了,欲哭无泪,见悟空牵马过来,赶紧深施一礼,“见过师兄,刚才不知师兄身份,多有冒犯,敢问师兄名讳。”这雷公脸太厉害些,他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能为了碗饭去当挂名倒插门,别的事儿又有甚抹不开面儿的!
师父把马接过去,叫两师兄弟自去说话,猴子便道:“你不识得我了?想当初你我二人在天河也见过面,你当时掌管八万水军,确实威名赫赫!”
猪八戒脸一红,若知道是老相识,他哪敢胡吹大气,乃道:“却是没认出师兄相貌!”
猴子便道:“想是俺老孙五指山下压得久了,便是有几个认识的,也都忘了我哩!”
那呆子听了,猛地原地一跳:“原来是你!”
猴子乐了:“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是老相识!”
那猪八戒好好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一般:“苦也,本想西去做一番事业,没成想却有你这么一个惹祸精的祖宗!这一路还怎么消停!你可知当年你在天宫的一场祸事,却把多少人害得苦不堪言!”
猴子脸一红,瞄了一眼师父,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道:“俺老孙这不有了差事,要保着师父西天取经,否则五指山下压了赎罪之后,也是要去天庭,挨排儿赔罪的!”
猪八戒听了,连连摆手:“好师兄,就为了大家心里畅快,你可休提此事,不要去不要去!”
悟空冷哼道:“怎地,不信我诚心?”
猪八戒连连作揖:“信信信!咱们就此揭过吧!”师父还在呢,再把诚心这俩字说下去,师父难保不信老猪了!
猪八戒便道:“师父说我还有个二师兄,人在何处?”
悟空道:“等晚上宿营就见到了,此时不急!”
此时庄凡已经把爬犁换好了,乃是个四座的!又大又宽敞,四下保暖,底带暖炉,却比上一个还轻便些,乃是个铁铸的!太阳一照,闪闪夺目!
猴子回头看见,眼睛都直了,问道:“师父,你哪儿来的铁?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庄凡洋洋得意,道:“小城时做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允了护法小神一瓶丹药,也不叫他现身,只给我弄了好些铁矿来就行。我画了图纸,剩下的,都是叫敖玉做的,甚么提炼啊,制形啊的,师父也不懂,可把你师弟累够呛!做好了我怕被人发现了,就收起来了!”
悟空一捂脸,怪不得当初他一回来,敖玉就拉着他去吃饭,还说见师父得多点儿力气,他当时以为敖玉担心他饿,却没想师父领着师弟,真是没少折腾!
悟空无奈道:“师父,我不在家,你还干啥了,你不说你都告诉我了么?”
他一指那大爬犁,“这东西你可没说!”
庄凡脸一红,“这不不是在外面买的嘛,师父说来说去忘了……”还晾了好些干菜,路上悟空也吃了,就是没发现。
于是三人上车,二师兄敖悟忘还好好的在师父怀里睡大觉呢,这么一场热闹,他也没看着。
这个爬犁前后各两个座儿,庄凡自是在后面歇着,悟空和八戒在前面坐了,给师父挡风,猴子正好也教教八戒如何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