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乱性,当真不假。
这种时候Bill从来不会客气,但一个严重的问题突然跳出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谁上谁下?
自己可从来都是上面那个,就算他是社团大佬、人长得不错身材又好、自己对他也蛮有好感,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压自己!
可是……这家伙看起来又不像是会愿意在下面的。
而且他手下那么多小弟,要是今天趁着酒醉把他给办了,会不会明天一早就被乱刀砍死在这里……
事实证明Bill想多了。
Bill猛地发力,没掀动……
力量相差悬殊……难不成今天真的要破例?!
就在Bill纠结着要不要认命被压的时候,交叠的唇齿间忽然含糊地逸出一句:“Michelle……再给我一点时间……”
丢!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马子!
Bill心底莫名窜起一股火气,随手摸到个东西,想也没想,抄起来就给了阿霆一下子。
阿霆哼也没哼,歪到一边不动了。
Bill盯着失去意识的阿霆愣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打了社团大佬!完蛋了!
一时间各种限制级的血腥暴力画面在脑海中轮番上演,背上霎时沁出一片冷汗。
诶,没有血?
定了定神,Bill低头看看手里的“凶器”——骰盅显然攻击力不够,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这要是换成酒瓶爆头,外面那些小弟现在估计已经冲进来把自己当场给打破相了。
大着胆凑过去检查了下阿霆头上的伤,没破皮,暂时也没肿,应该没什么事,会晕过去大概多半还是因为酒醉。
还好还好……
稍稍安了心,紧接着,Bill却发现另一件更加令人懊恼的事——自己的某个地方正精神抖擞地想要破裤而出……
居然亲了几下就硬了,这么把持不住简直侮辱自己的专业,丢人!
可不管怎么说总得解决下,扭头看看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的阿霆——反正他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
完全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建设,只暗暗咒骂了句,Bill迅速解开裤子,就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当着阿霆的面”一番□□,释放出来。
抽出纸巾清理干净,忽然想到什么,视线再次移过去——阿霆的某处也颇为醒目地隆起着。
唇角无声勾起。打平了,自己没输。
嗯……要不要也帮他“处理”一下?
想起刚才那声“Michelle”,神情不觉冷淡下来。
憋死他,活该。
不过头上的伤倒真要处理一下,万一等下肿起个大包,自己可就不好解释了。
更重要的是,那样子实在很难看。
扫了一圈儿没看到毛巾,也不敢惊动门外的小弟,便脱下衬衣叠了叠,从冰桶里抓出几把冰块,包起来往阿霆头上一放。
突然受到冰冷的刺激,阿霆反射性地动了动,眉间蹙起,却没有醒。
Bill一边给阿霆做着冷敷,一边暗自琢磨,刚才怎么就出手了?
他对待客人一向服务周到、耐心十足,偏偏听到阿霆叫那女人的名字心里就是一阵不爽。有自己这个万人迷在身边,居然还敢叫别人的名字!
这样想着,手下用力一按,阿霆疼得偏了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种任意□□社团大佬的成就感跃上心头,Bill暗暗有些得意。
给阿霆断续着冷敷了好一阵子,Bill也有些酒意上涌,倦意袭来,不知不觉靠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衬衫里包裹的冰块渐渐融化,淌了阿霆满头满脸的水。
阿霆挣扎着醒过来,像是做了个溺水的梦,随手在脸上一抹,竟真抹了一手水,一时间不禁有些茫然。
醉意尚未消退,头昏昏沉沉的,有一处还格外的痛。抬手摸上去,湿嗒嗒的一片,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抓下来,撑身坐起,凝着眉看了看,原来是件湿漉漉的衬衣,颜色看起来有点眼熟。
扭头看向旁边,酒顿时醒了几分。
……Bill?
脑内迅速回想了一遍,这才记起昨晚找了Bill陪自己喝酒的事。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看看手里水捞似的衬衫,再瞅瞅赤着上身睡得脖子快要扭断似的B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