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剑眉一凛,握紧剑柄,方才□□,便听得一个女声高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合和我师父相提并论!”他一回头,便见着白浅一身青衣飘然而至,堪堪降至他身前。“何须师父亲自出手,单我一人便能收拾了你!”
苍之魔君尚不及答话,她已一展玉清昆仑扇,挡下一击。一去一回,几个回合,魔君不止没捡到半分便宜,还被玉清昆仑扇伤着好几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会如此难缠,一时竟有些惧意。一旁炎之魔君见他势頽,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一展手中长剑,召来两重天火,火剑化为暗红色,一剑挥向折颜,褐之魔君一柄劈山斧上瘴气翻腾,也一并攻来。折颜见着,伏羲琴转徽调,一拨之下,卸去半数剑气与瘴气,却未得尽数挡下,只得腾身而起,堪堪避过。
墨渊见着,眉间轻蹙,轩辕剑一横,便要出手,折颜回头见着,喝道,“别轻举妄动!”
这边战况焦灼,不远处白真与白奕见着,亦深感忧虑。
“老四,这里有我,你去看着小五。”白奕深思道,“墨渊撑着昊天诀,若有差池,不管天族还是我青丘,皆要化为齑粉了。”
另一头长衫亦对令羽道,“九师弟,我在此撑着,你去阵中守着师父!这法诀于他甚难坚持,几位魔君围攻之下,他尚且要分心彼端,断不能长久。”
令羽慨然道,“二师兄,你多加小心!”
是以白真与令羽也一并来至阵中。折颜与白真对付炎之魔君,令羽对付褐之魔君,白浅与苍之魔君战在一处。因折颜不可久持,是以他不久便退至墨渊身旁,环视三方战况。墨渊则屏气凝神,竭力持着昊天诀,似在静待着何事。
炎之魔君一柄炎龙剑此刻已召出三味天火,白真持剑与他战在一处,亦感炙热过甚,光接近便难以忍受。墨渊见着,略一思忖,已有了对策。还未说出口,便见着炎之魔君一个斜刺,白真应对不及,被天火灼伤,退至一旁,炎之魔君瞅着这个空当,展剑便向墨渊刺来。折颜正欲相迎,却听他低声道,“不可!”轩辕剑已剑气升腾。
白浅在一旁瞥见,心急如焚,一扇将苍之魔君震出十丈之外,便飞身而来,堪堪欲以昆仑扇去接炎龙剑。墨渊见着,不得已飞身而起,一把接住她的身子,一手劈向剑刃。那火剑被轩辕剑凌冽的剑气震得晃了几晃,墨渊趁势将白浅带至近前。
“师父,你没事罢?!”她焦急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他身形晃了一晃,胸中一口气滞于心口,血气翻涌,只得硬生生压下,低声道,“无碍。”他抬眼见炎之魔君卷土重来,向着白浅道,“十七,寒水剑可带了?”
“带了!”白浅心下一喜,墨渊一提醒,她便已有了对策。“师父放心,我有办法!”
她一跃而起,左手握着昆仑扇,右手一展,召出寒水剑,那剑刃之上滴水凝冰的寒气,召来冰雪从天而降。她执着剑,就着剑气,跃入战局,一招一式,皆是墨渊当日在落霞山上所授,招招凌厉无比。
折颜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半晌似笑非笑地回头去瞧他,“小五何时得了这剑?这剑招怕也是你教她的,你在凡间之时也真是不得闲啊。”
“灵宝天尊的寒水剑。因我觉醒之故,便送与她防身。彼时她被封了法力,又有魔族追杀,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墨渊淡淡道,“此剑与炎之魔君的火剑倒正好相克,当是杀手锏。”
他一眼瞥见白浅剑招虽流畅,那炎之魔君也不是吃素的,剑招狠辣,几次三番都险些伤到她,便强行将胸口处的气血压下,沉声与白浅道,“十七,聚气凝神!”
白浅知他撑不了多久,只愿早些结束此战,难免心急之下剑招走样,便落下了几招。耳畔听得他的声音,心下忽而安定不少,便依他所言,屏息凝神,神智果真便清明了不少。
他扶着轩辕剑,见着她的剑招,徐徐道,“步移北斗,颠倒乾坤!”
她闻言变招,莲步轻移,旋身突刺。
“三花归元,五气排空!”
她收剑回招,凝神吐气,将剑气聚于剑端。
“丹桂吐蕊,青帝望月!”
她持剑疾刺,回身急转,剑刃已聚齐瑞气。
“两仪三垣,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