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永侯感受着于半珊的挣扎,心下好笑。
嘿嘿,这下可总算是找到愚公的弱点了。
有一句话叫“乘他病,要他命”,丘永侯很好地贯彻了这句俗言。
“愚公,愚公……”丘永侯看着于半珊在椅子上像一条泥鳅一样摆来摆去,下手更是重了几分,“……你和那个王屋山……发生了什么?”
于半珊在听见王屋山这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身体一僵,虽然时间很短,但却足够让一直隔火观战的肖奈看得清清楚楚。
肖奈玩味地一挑眉。
呵,这下可是真的有意思了,看来愚公和那个王屋山可不是一般的熟悉,这里面藏着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于半珊清楚地听见了丘永侯问的话,但他却不想、也不愿去深想,只是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丘永侯见状,正想乘胜追击,从于半珊的嘴里撬出答案,却听见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猴子酒,停了吧。”丘永侯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下意识地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了,停下手后才反应过来,转头问道:“老三,怎么?”
肖奈站起来,向地上的袜子嫌弃地瞥了一眼。于半珊霎时就涨红了脸,立马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袜子匆忙地套到脚上,低下头沉默不语。
于半珊低着头,就感到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用抬头也知道前面的是谁。
肖奈站在于半珊面前,向下看却只能看见于半珊的后脑勺。良久,肖奈才淡淡地开口,“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想清楚了,还希望能告诉我们。我们是兄弟,我很担心。”说完,肖奈就径直地走向门口,推了门出去。
在听见肖奈说出“担心”的那一刻,于半珊的瞳孔瞬间放大。
丘永侯一把抓住郝眉,冲还一头雾水的郝眉“嘘”了一声,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把郝眉提拉了出去。
在寝室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于半珊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手中,带着些许自嘲和不解的声音回荡在了空荡的寝室里。
“真是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审问”于半珊未成之后,哪怕是平日里神经大条的郝眉也感受到了于半珊的反常。
一直以来,于半珊都总是寝室里最闹腾的那个,也是话最多最密的那个,在于半珊反常地沉默下来后,整个寝室都忽然安静了下来,让一直很活泼的郝眉也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借着见妹妹的机会从那个死寂一片的寝室里跑了出去,刚一出寝室就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
无他,这几天寝室的氛围实在太奇怪了,几乎没有人说话,死气沉沉的,简直要窒息了。
一赶到郝屋的寝室楼下,郝眉看见自己的妹妹,脸上忍不住地就露出了招牌式的傻哥哥版痴汉笑。
郝屋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傻哥哥笑得一脸灿烂,眉毛一挑,在下一秒就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
郝眉走上前,自然地拿过了郝屋手上的遮阳伞,打开,向郝屋那边倾斜。郝屋习惯地走到了伞的阴影下,两人肩并肩地向前走着。
郝眉忍不住朝着妹妹大倒苦水。
“翩翩,你是不知道,我们寝室最近啊……啧……”郝眉眉头紧皱,一脸的嫌恶,“简直像墓地一样!”
哥哥的寝室……
那个人的寝室……
郝屋脚步一顿,睫毛微微闪了闪,但立刻就回过了神,佯装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都是于半珊,最近莫名其妙的,也不说话也不闹了……然后整个寝室都变得很奇怪……”郝眉自顾自说着,一边的郝屋机械地跟上郝眉的脚步,任由哥哥在耳边喋喋不休地抱怨,那几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地回旋。
他最近莫名其妙的……他最近很沉默……从三天前开始……
他最近莫名其妙的……他最近很沉默……从三天前开始……
他最近莫名其妙的……他最近很沉默……从三天前开始……
……
郝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地吐槽着寝室里的奇怪氛围,完全没有注意到郝屋的走神。
正在寝室里为郝屋的计划做准备的孟逸然忽然收到郝屋的短讯,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后,孟逸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急忙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