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纱布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看来你对这里有所企图了,你是怎么知道地震的地方有墓穴?”
他咬紧了牙关。
不说?
我挑挑眉毛,用力地一扯纱布,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我,我是听祖上说的,说这里有个墓。”
“你不是挺有钱的吗?盗墓干嘛?”这个人是不是闲得慌。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腿,满脸害怕和疼痛地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哎哟,轻点。”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没有放轻力气,心想,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边嚎?要不是你,我们能掉下来?你能受伤?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个四十多岁,传说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草原汉子还在那边哀嚎,还不如昨天见到的几个小孩勇敢。
“行了,站起来吧!就这么点伤。”我把他拎起来,率先向前走去。
他惊讶地看着我,没想到我竟然可以一下拽起他。
幸好还有一只手电在,查干巴拉头上带了一个灯,甬道的墙壁上是雕刻了壁画,保存得完好,颜色很鲜艳,就我们掉下来的地方画着她的出游图。
最中央的女人还是个孩子,但是被前呼后拥,头上戴着帽子,穿着紫里貂裘,腰间有金带,脚上是新疆獞皮靴,如果说排场大只是个有钱人的话,那么她的穿着完完全全就是个辽代的贵族了。
脚下穿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原先在地面就有点感觉,到了下面,更为强烈,没想到,这个传说是真的。
我跺了跺脚,从下面传来的感觉很久,确实不是地震,却像是什么东西在耸动,顶着地面,难道是土拨鼠?
甩了甩头,抛掉这个荒诞的假设,这要是土拨鼠那得该多大呀?八成是因为墓建在这里,导致地下结构不稳,所以有一阵阵的震动。
壁画上的女孩子一点点长大,现在已经到了她的成人礼了,契丹人平时穿着简练,在这一天,她穿得十分隆重,虽然有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处于壁画的中央,但是我还是认出来她。
穿着直领对襟,颜色大胆鲜艳,前长拂地,后长曳地尺余,身上挂满了珠宝,从脖颈的玛瑙,到腰间的玉佩,还有双上的简直,穿越千年,依旧华丽得耀眼,头上戴着金冠是她和旁边那个女孩儿最大的区别,旁边的女孩儿穿着纯色的袍子,只有些绣花,把风头让了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墓主人在她的搀扶下走上大理石铺成的平道上。
我的手电沿着路找过去,是皇宫,光源又迅速地移回来,敢情这不仅仅是个贵族,还是个直系的皇室,不会是个郡主或者公主什么的吧?
“哎呦妈呀!鬼啊,鬼在摸我的头!”后面传来杀猪一眼的叫声,惊恐地摸着自己的头,脚步慌乱地后退。
我转头就看见查干巴拉一个人的表演,多大了还中二,哪有这么容易见鬼啊?“叫什么,蜘蛛网而已。”我拿着手电把罩在他头上的网勾掉,甩到一边去。
突如其来的机括声让我立马看去,佛珠有灵性般随我心动,柔韧地甩出去,打落了射向查干巴拉的箭矢,侧身躲开袭向我的箭矢,顺便一脚踢倒他:“趴下!”
□□被安置在四面八方,箭如雨下,我转身躲开,挑起地上的箭矢,打落下一波的攻击,佛祖纠缠住一枚射向查干巴拉的箭,被我扯回,击落掉来势汹汹的其余。
他被吓傻缩在地上不动,我再次替他抓住一枚,无奈地想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他的身上去。
真是一路完全护着他,我简直就像个陀螺一样转在他身边,甩出去的佛珠全是帮他挡箭的。
最后一只箭射下,弹跳了一下,叮当归于平静。总算是结束了,虽然还挺游刃有余的,不过我却莫名觉得心累,拉起倒在地上的查干巴拉,要是这样,何必下来呢?还要作死去碰机关,现在到了一个无法后退的地步,后悔不?
他扶着膝盖,靠着墙壁在一旁喘气,我捡起地上的箭矢细细打量,因为那一点金光实在太闪人了。
工艺很精细,很有分量,但是射速很快,箭羽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摸起来很舒服,最让人在意的一点是,箭身上有鎏金的花纹,虽然只有一点,但是这满地的箭,加起来可就不止一点了。
我敲了敲放在墙角的弓。弩,确定它没有箭了,再用小刀一点点把墙撬开,取了出来,幸好这边没有壁画,不然还真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