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觉得和这样一个残忍的战女神大约是讲不通道理,但是试还是要试一下的,正好难近母脸上也没有暴走的迹象了。
我正准备和珍得拉讲讲等会儿要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神荼突然就一惊蛰飞了过去,不是朝着难近母,是对面的宝座,一下子就给击得粉碎,渣渣都找不到相对大的一块。
我顿时傻了眼。
难近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下,偌大的身子挤了进来,十个手臂挥舞着不同的武器,看得我心惊肉跳。
神荼的惊蛰换了个方向,大大方方地对着我们这边的宝座,我一个激灵赶快跑开,果然,神荼故技重施,轰碎了宝座,石块还嚣张地炸到难近母那边去了。
这要还忍得了,那难近母还是难近母吗?
我搂紧了珍得拉狂奔,紧紧跟住神荼:“哇!神荼!你在做什么?”发疯的女神是什么样子,那真是一般人没法想象的狂躁样,小行星撞地球!
看看难近母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不把她打倒我觉得我们不会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啊!可是如果要弑神的话,大费周章地把珍得拉抱来是闹哪样?
“试探。”神荼平静地说。
“试探什么?”我大声地问,缩着头躲过难近母狂乱地袭击。
荼爷,多说几个字吧!被难近母的三叉戟对着,你要指望我用自己的脑子来揣摩你的想法吗?
“对弈的两个人,一个是难近母,还有一个人,显然身份特殊。”神荼灵巧地躲过女神丢出来的铁饼,皮裤尽显长腿的优势,惹人眼红。
“说不定不是身份特殊的人,只是因为你打坏了她的椅子。”我话音刚落,神荼就瞥了我一眼。
我立马闭上了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有人掰坏了你的惊蛰你能不生气吗?虽说没有人可以掰坏惊蛰。
对了,神荼刚刚坐过了,应该是用灵能探查过了,上面有残留了神迹。
好吧,那么神秘人的身份就从聪明的人或神渐渐缩小到了聪明又身份特殊的人,这个范围可以说是大海捞针了。
我的脚突然刺痛一下,低头看见一只青色的蛇咬着我的脚踝,毒牙深深地叮了进去,我一甩脚没有把它甩下来反倒是自己倒了下去,一只手护在珍得拉的背后,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有蹭伤我的小萝莉。
那股刺痛感一闪即过,我还没有起身就看见蛇到了我面前,快速地游走,消失不见了。
我疑惑地低头看着脚裸,上面居然只有两个蹭白的印子,连点破皮都没有,明明毒牙上的光和神荼手中的金针上的光一样令人泛寒,却这么钝,连皮都没有戳破。
可是我那一刹感受到的刺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心理作用?
我爬了起来,还没有站稳,脚下的地突然强烈地颤抖了起来,神荼一转头才看见我们和他拉下了足够远的距离,刚想过来,神庙却整个分了开来,连地都龟裂,通向黝黑不见深处的黑暗,他都被晃得一刹那失去平衡,更别说是我了,抱着珍得拉又摇摇晃晃地再次跌倒在地。
我眼瞳猛得收缩:“神荼!”
不知何时难近母竟然在神荼的身后,脚下的老虎竟然变成了一只雄狮,张着宽厚的爪子冲神荼拍了下来。
不是我鄙视她先前的那只老虎,而是现在的这只狮子是真的看上去比那只敌我不分的老虎还疯狂。
珍得拉再也端不住女神的架子尖叫了一声,用力到破音。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而难近母像是疯了一样,嘴里吐着诅咒的话语。
珍得拉捂着耳朵尖叫,我听不懂,才是很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恐惧。
幸好神荼的反应够快,虽然看上去凶险,但实际上那只狮子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
珍得拉用尖锐地声音说:“女神在降魔的时候,老虎才会变成狮子,她把我们当做了恶魔!”
“快走!”神荼闪身越过分裂之处。
我转身就准备跑,但是谁知道一股巨大的冲力袭向我的背部,生生让我觉得自己要被钉在地上了,沾着血的三叉戟从我的肩胛直勾勾地穿到了胸前。
嘴里还有股好难受的味道,眼睛在发胀,但是我猛地向前一扑,伸着手接住了珍得拉的脚,咽下嘴里的液体,笑得很轻松:“都说了不会让你沾地的,怕什么?”
珍得拉颤抖着,一身红纱都沾满了灰,她看着我,脸色发白,眼里渐渐有湿润的样子,她深色偏琥珀的眼睛里映照着我狼狈的样子,小萝莉都吓得瑟瑟发抖了,怎么我的样子很可怕么?唔,血好多,有些咽不下,从嘴角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