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拒绝了,肩胛那边虽然很痛,但我不至于这点也忍不了,萧绍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强求,担忧地看着我:“阿浅何必逞强?啧,小心些。”
束起来果然舒服很多,我甩了甩头,拿住自己的辫子,做了个剪刀的样子,萧绍语气有些严肃地说:“女子的头不可随意剪。”
我挑了下眉,“谁说我是随意地剪?出去了找个理发店认真地剪。”
萧绍无奈地摇摇头,“不闹。”
……我才懒得和你扯皮。
站了起来,灵能从我的脚下四处蔓延开来:一片空荡,看来难近母已经走远了。
“去哪儿?”萧绍跟在我后面问。
“找神荼他们,你要一起么?见T.H.A.的人?”这样一说,常人都该知道都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萧绍这个人,向来懂得看懂不说破,揣着明白装糊涂,点点头,从容地回应,“嗯。”
嗯?
我惊讶地看着他。
私下里和别的冒险组织私相授受,于浠这是找了个二五仔吧?
视线里出现了好多手臂,佛珠一下子亮在了手里,肩胛隐隐作痛,身体自觉进入一级戒备。
明明是僵直的状态还惊得我一抖,难近母庞大的身子躺在地上,手臂张牙舞爪,但是没有了任何威胁,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诉说着自己的不甘,额前的目被回去,看痕迹,赫然是神荼的惊蛰留下的!一击穿云的效果,切口非常地漂亮,还有四溅的灵能做流水型的散射状。
吼吼!不愧是我男神,真是干得太漂亮了!为荼爷疯狂打call!
现在谁还管算不算弑神呢!都把我搞成这样了,可以预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只是研究别人的伤口来夸奖自己的男神是不是有点重口了?
萧绍慢慢踱步过来,看着难近母喃喃着。
我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他:“你说什么?”
萧绍面向我,笑笑,语气意义不明:“我说,神荼对待痴心的人真是狠心。”
我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感觉他意有所指,偏偏他还笑兮兮地问我:“是不是?阿浅?”
我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问他说了什么,立马就怼了回去:“你怎么知道她痴心?难道和国王特别建了个地方约会,这就叫痴心么?”
萧绍的脸色一下极其难看,温顺脸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连语气都冰寒刺骨:“她等了这么多世,如果这都不叫痴心,那什么叫痴心?”
他的眼神里莫名的怨恨。
我一下子被噎得没话讲,灵光一现正要反驳回去的时候,萧绍闭着眼直直倒了下来,像没骨头一样挂在我身上。
“起来!”我想推开他,但是他沉得像块石头一样。
“你装什么!信不信我揍你?”我恶狠狠的威胁一点用没有,他真是像个死人一样不给半点反应。
我摸向他的手腕,拉长了一张脸,居然还是真晕了?原先看到他腰际有一团的血,但是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空和我讲这儿讲那儿的,我就以为他倍儿精神。
他好歹救了我,我也不能恩将仇报啊,只好认命地拖着他,幸好他压的地方不是我受伤的那边。
真是死沉死沉的,这家伙兜里是不是揣了几块石头。
“哎!神荼!”他走在最前面,我最先看到了他,“安岩!珍得拉!南柯!”他们遇到了呀!
安岩抱着珍得拉跑向我,满脸着急,“浅浅!”
珍得拉撅着小嘴,“浅浅姐姐。”
这时萧绍倒是醒了,但是仍然赖在我身上不走,抬着头,看向安岩,“郁垒。”
“浅浅快过来!”难为了安岩一只手抱着珍得拉,一只手拉过我,我身体一片,自己的重心都不稳了,他自然没法再靠着我,自己站好,神清气定。
萧绍对安岩没什么兴趣,对神荼那就是相当地有了,一见他便换上了一副笑面孔,但是绝不会让人舒服。
神荼也冷着一张脸,抱着臂,和他对视,眼睛半张,似随意,似不屑,气温徒然下降,两看生厌。
我一直想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什么第一次,在柬埔寨墓的时候,他们看到彼此就臭着一张脸?
这种僵持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萧绍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瞥了一眼,南柯?他怎么还认识南柯呢?别真是个二五仔,把T.H.A.的人都混熟了,我是不是该给于浠通个信,告诉他让萧绍赶紧滚蛋。